耳边传来的心跳声似漏了一拍,继而狂跳起来。
她微微一笑,继续道,“我爱你啊,又怎么舍得离开你!”
“从今往后,你在哪儿,我便在哪儿!”
一时,秦子墨的心仿若飘在云中,软绵绵的发烫,想堵了她嘴,不让她说这些羞死人的话,却又想她再说,再多说点。
然沈碧落不知他心,匆匆结尾,开始进入正题,“所以,我们夫妻一体,自是没什么可隐瞒的!”
她抬眼正视他,道,“我想知道所有情况!”
秦子墨心从云端跌下,摔得粉碎,眼神骤冷,“你说那些话只是为了哄我?”
“你想知道什么?”
沈碧落见他一秒变脸,也知自己做的有些不对,可她没哄过别人,刚刚那些又确实是心中肺腑。
见他撇过脸去,连看都不想看他,只好又贴近了些,继续哄道,“我若不喜欢你,又哄你干甚!”
“可我被圈在府里数月,什么都不知道,凡事只能靠猜,越猜越离谱,越猜越惊惧,如果不是今日长乐过来,我甚至都怀疑,陛下是不是也要将你禁在府中,他会不会对你不利!”
“救无忧之事,我虽不知晓内情,但也不能说是完全能脱开关系的!”
“你去追无忧,盛一被你关了,我完全探听不到任何消息,只能整日惶惶不安!”
“你娶我时就当知晓,我并非那些深宅女子,可以一直待在后院,等着夫君回来,对外界可以做到不闻不问!”
“洪齐半个月前就被招进了宫,到现在都没回来,他进宫作甚,对付宁太妃吗,还是......”她顿了顿,还是没将清妃说出口。
阿全与清妃之事,也不过是她猜测出来的,真假尚未可知。
何况,皇帝此时手上还捏了全阁的性命,就算知道阿全是宁太妃的人,也万不能承认。
她暗中收拾情绪,又软了声哄道,“你就全告诉了我吧!”
“我不想只等着你来保护我,我也想要保护你!”
秦子墨见她眼神真的不能再真,“噗呲”一笑,已不好再板着脸,食指轻刮她鼻头,“傻瓜,我一个男人岂能要个女人保护!”
沈碧落佯装薄怒,“你瞧不起女人?”
“不敢,不敢!”秦子墨连连求饶,刚刚的迫人寒意已消失殆尽。
他双臂一捞,将沈碧落抱坐在他大腿上,拥着她道,“洪齐不是去处理宁太妃的!”
“清妃出了些事,言申又要伺候皇兄,分不开身,便请了他进去帮忙!”
怕他不知其中关系,又埋头解释道,“言申当年是洪齐带着的,虽待在皇兄身边多年,但处理事情终归没洪齐老练,我听说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估摸着这一两日便要回来了!”
沈碧落点头,“小九之前告诉我了,说洪老头老是去帮言公公收拾烂摊子!”
秦子墨被她的话逗笑,“洪老头要听到这话,只怕要立马拉了你那侍女拜把子!”
两人想到那画面,都觉得相当渗人。
沈碧落捂嘴偷笑,“那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了!”
秦子墨点头同意。
沈碧落笑着笑着,却又添上愁绪,她双臂绕上秦子墨脖子,语带可惜,“那清妃娘娘到底出了何事?”
秦子墨摇头,“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永宁说了一句,好像是后宫干政,皇兄生了很大的气,将她关了起来!”
他又带了些惋惜,“皇兄也不知她有了身子,挺可惜的,听说都成了形,是个小皇子!”
他没发现沈碧落身子僵硬,继续说道,“皇兄这么多年来都没子嗣,好不容易有了个,如今......”
“落儿,你怎么了?”他这才发现她脸色惨白,忙摸了她额头,又抵了自己额头,发现正常,才放心下来。
沈碧落失落一笑,又将额头贴上他的,沉闷道,“清妃肯定很伤心吧!”
“我看的出来,她很爱皇上!”
秦子墨见她情绪低落,不想再谈这话题,却又听她幽幽问起,“洪老头将她关起来的?”
“没!”秦子墨摇头否认,“若是他将人看顾的,哪能出后面这些事!”
“听说是有个宫人见清妃失了宠,不知轻重才......”他不想说那两个字,顿了顿才道,“清妃受宠这么多年,哪能一招失宠就有人敢落井下石,言申有所怀疑,洪老头便进去查了!”
他摸了摸她颈后秀发,爱极了这丝绸般的手感,声音已带上些旖旎之色,“反正等洪老头回来,我们就知道了!”
臀下异物凸起,她当然知道他动了坏心思,只她这时着实没这份心情,轻易便推脱了他,“我去看看阿暮备了晚饭没,这丫头一天到晚就知道躲懒!”
秦子墨见她当真不管他,只能冲着背影委屈喊道,“你果然是在骗我,你根本不爱我!”
沈碧落转身瞪了他一眼,又望了望那顶起的小帐篷,啐骂道,“流氓!”
后面秦子墨再喃喃自语些什么,一概抛在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