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落指着那香囊道,“你这绣的鹰雀,总不会自己戴吧!”
“这府中异性,你也就跟盛一熟点,总不能是绣给旁人的吧!”
阿暮盯着她瞧了瞧,半响,又强调道,“谁绣给他,我就是绣给别人的!”说罢,端起绣篮就往外走。
沈碧落看她离去,眼神变了变。
这傻丫头,若是她能替自己争取争取,再舍不得,她都会放了她的。
······
当晚,沈碧落等到亥时也未见到秦子墨,她自己想办法看了肩后伤痕,果然瞧不见牙印痕迹。
昨晚张怀之咬的那么狠,当时必定是留了牙印的,但,秦子墨有没有看到?这肩后青紫的吻痕,到底是他刻意而为,还是偶然为之?
她左翻右滚,折腾了大半夜,堪堪睡去!
“主子,主子,醒醒!”天未亮,阿暮便将她摇醒。
“怎么了?”沈碧落睡眼惺忪。
“出事了,出大事了!”一抹丽色猛然闯见视线。
沈碧落一个哆嗦,方确定眼前人真是唐可儿,她瞧了瞧窗外朦胧天色,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出......”或许觉得音量有些高,唐可儿顿了顿,又往她面前倾了些,小声道,“宫里出事了!”
“龚如意出事了!”
沈碧落怔了片刻,方想起来谁是龚如意。
基于唐可儿与龚如意的旧怨,沈碧落细细看她面色,倒不像落井下石之样。
她掀被起身。
一旁唐可儿微带惋色,紧跟她左右,“龚如意这是彻底毁了!”
正穿衣服的主仆二人皆是一顿,良久,沈碧落问道,“出什么事了?”
如今离众秀女住进储秀宫也不过半月有余,龚如意背后还有个定国公府,她实在想不出来,一个准后妃能出什么事。
唐可儿有些难以启齿,“私通!”
“什么?”沈碧落以为是自己耳背。
唐可儿没有再重复那两个字,颇有些咬牙切齿,“用这等肮脏手段,真缺德!”
“龚如意冲后位去的,会看上一个校尉?”
说着,说着,眼眶竟红了起来,“龚如意估计是活不了吧!”
沈碧落这才确定,自己确实没听错。
她给了阿暮一个眼神,后者领会,站到门外望风。
她将唐可儿拉到一旁坐下,细细问道,“怎么回事?”
“前儿不是招待使臣的吗,宫里乱哄哄的......”唐可儿咬了咬唇,道,“昨儿一早,秀女们按例早课,却独缺了龚如意!”
“尚仪嬷嬷领着众秀女去叫,却看见......看见龚如意与一男子......”
唐可儿没再说下去,沈碧落却已全明白。
唐可儿抓着她的手腕,指甲深扣,沈碧落微微皱眉,却听她带了哭音道,“我与她向来水火不容,可也不想看见她如此下场!”
“我与她一同长大,她性子那么烈......”
“他们,他们这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啊!”
沈碧落见她情绪不稳,想安慰两句,刚抽出手,又被她抓住,“墨哥哥一定有办法......”
随即又自我否定道,“不,他不会帮如意的,那是他自小长大的兄弟,他不会救她的!”
沈碧落皱眉,这又关秦子墨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