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兮兮道:“姑娘,那个沈倩从海棠居回去,就说肚子痛,府里已经从外面请了三四个大夫来看。”
“结果怎么说?”
项楚嫣一边朝海棠居的方向走,边浑不在意问。
见状,陶知秋都替项楚嫣急死了。
“姑娘,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我为什么要担心?”
项楚嫣觉得她这话问得奇怪。
便扫她一眼,又继续往前走。
陶知秋跺跺脚,急忙追了上去。
“姑娘,你的心真大,你就不怕她把这帐赖在你头上。”
“放心,赖不到我头上。”
听着项楚嫣笃定的声音,陶知秋莫名地不感到那么惊慌了。
真是奇了怪了,这是怎么回事。
项楚嫣这边刚回到海棠居,迎春居就收到项楚嫣回来的消息。
沈倩便对着心腹大丫环翠红吩咐:“快去告诉母亲,就说我身子不舒服,让她把父亲带过来瞧瞧。”
“是!”
翠红快步却了玉兰居,凑巧的是陶景和张婉玉两人正坐在屋里对弈。
有下人来报:“老爷,夫人,迎春居的大丫环翠红来报,说世子妃身子不舒服,请老爷和夫人一起过去看看。”
“我们又不是大夫,更不会看病。
叫她静养不听话,非要到处走,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喜了。”
陶景没好气对着下人吼。
下人吓得一哆嗦,转身把陶景说的话,一个不落地说给翠红听,翠红听了,连忙跟那人道了谢,心慌慌地回了迎春居。
见她一个人回来,沈倩抓起方桌上的花瓶,用力朝翠红扔过来。
翠红吓得闭紧了双眼,许久没听到响声,便慢慢张开了一条缝,左右看。
这一看,吓她一大跳。
赶紧低下了头,大声道:“奴婢拜见老爷,拜见夫人!”
“不是说身子不舒服吗?
怎么还有力气打人,我看你好得很。”
丢下这句话,陶景猛地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婉玉冷冷地扫面如死灰地沈倩一眼,施施然走了。
等沈倩回过神来,已是晚上的事了。
项楚嫣边吃鱼片,边听陶知秋绘声绘色说迎春居的事儿。
“姑娘,你不知道,那个沈倩真是作死。
夫人本就不喜欢她,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是看在他儿子的份上。
听迎春居的打洒丫环说,晚上沈倩屋里噼哩啪啦响,都是瓷器摔碎的声音。”
“渴不渴,要不要先喝口水再说?”
项楚嫣看着陶知秋说得抑扬顿挫,很贴心地帮她倒了一杯温茶。
陶知秋端起,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多谢姑娘。”
“还有什么事?”
“老爷陪夫人下了一天的棋。”
陶知秋说完,盯着项楚嫣的眼睛。
项楚嫣斜她一眼:“想说什么?”
“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奇怪的。”
项楚嫣又夹了一片鱼肉塞进自己的嘴里,下一刻双眼眯成了一条缝。
“如果是少爷娶了姑娘你后,又要娶一位夫人,那姑娘会怎么做?”
“很简单,休了他。”
“砰”地一声,陶知秋重心不稳,摔了个四脚朝天。
见此,项楚嫣觉得陶知秋有事瞒着她。
便问:“是不是陶昕承有心娶别的姑娘,碍于我的面子,不好意思开口?”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