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没法过了?”贺母大笑一声,凄凉道:“你总算把实话说出来吧?跟外面的女人很逍遥快活吧?那你还回来干什么?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贺母情绪激动,扯动了心脉,又开始难受起来,她捂着胸,大口大口的喘气。
贺父见贺母很痛苦的样子,头疼扶额,还是上前给她顺气,声音缓和了一些,道:“逸嫆,你做事能不能理智一点?”
贺母将贺父的手打开,哭泣道:“你走开,你根本不在乎这个家,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给我走!”
“逸嫆……”
“我不要再看到你,你给我走!”贺母不管不顾。
贺父深深地看了贺母一眼,耐心被耗尽了,他站起身,道:“那你就先休息吧,我走了。”
说着,毫不留恋地直接出了门。
贺母见贺父走得那么干脆果断,顿时捂着面痛哭起来,想要出声挽留,可是她的尊严又不允许。
为什么她在乎的人,总是一次次的伤害她?
她的儿子是这样,丈夫也是这样。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
等巧巧跟贺少宸再次回到贺母的病房时,屋内只剩下贺母一人了。
“妈,爸呢?”贺少宸见贺父不在,出声问道。
一提起贺父,贺母双眸像是冒了火似的,她恨恨地说道:“不知道又跑到哪个野女人哪儿风流快活去了!”
说着,她又狠狠地看了巧巧一眼,想起她跟自己丈夫的矛盾开端就是巧巧,简直要把她恨出血来。
贺母怒道,“少宸,你必须跟这个女人离婚,我绝对不会接受她的!”
巧巧的脸色惨白,正打算往后面挪,却被贺少宸拉住了,他的手微凉,紧紧地抓住她,不让她有丝毫退意。
“妈,凡是不要过早下定论,还是先请郝小姐出来把话说清楚吧。”
“还有什么好说的?”贺母狠狠地说道:“那个女人已经说了,是乔巧让她去黑市买的药方,想要害死你!”
巧巧一听,赶紧摇头,“没有,我没有让她买药方,是她……”
“闭嘴!我不想听你这个骗子的话!”贺母喝住巧巧,不让她有任何说话的余地。
巧巧抿了抿唇,告诫自己一定要放平心态,不要跟贺母起争执,万一对方又心绞痛,事就更多了。
她的手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腹部,不知怎么的,感觉比刚才更痛了一些,额角也微微有些冒汗。
贺少宸见贺母咄咄逼人,却看不下去了,“妈,你宁可相信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的话,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儿媳妇吗?”
“你觉得她还值得被相信吗?
“……”贺少宸懒得跟贺母再争执,他淡淡道:“直接请郝小姐过来吧。”
一切的祸端都是从她开始,理所应当的,该由她来结束。
郝悠然一直呆在隔壁屋子里,当她被叫过来时,一直低着脑袋,根本不敢与巧巧对视。
“郝小姐,你说药方是乔巧让你在黑市买的?”
贺少宸问话。
郝悠然摇着自己的唇,她别过脸,承认道:“是。”
郝悠然的话敲打在巧巧心里,令她的心一阵阵抽搐,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有点不敢再听下去。
“有什么证据吗?”贺少宸又问。
“证据?”郝悠然一阵迟疑,最后摇摇头,道:“没有,是她口头上对我说的。”
“呵。”
贺少宸冷笑一声,看郝悠然的目光越来越冷,“没有证据就敢信口开河?你说你去黑市买的药方?”
郝悠然畏畏缩缩,迟疑道:“是……”
“时间,地点,接头的人,你总该知道吧?你买的药方价格是多少?巧巧又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谋财害命的?郝小姐,你能说一下吗?”
贺少宸的语速又快,问题又多,郝悠然直接被问得一懵,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那个,那个……”
“回答不上来吗?”贺少宸冷声质问。
郝悠然脸越来越红,几乎要滴血,贺母见状,心中也有开始疑惑。
因为郝悠然的话前言不搭后语,要作为证词,的确有失考量,可是她潜意识里却一直觉得是巧巧害了贺少宸,所以听到郝悠然的话后,自然行动不过大脑,直接认定就是巧巧干的好事。
可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个郝悠然,极有可能是撒了谎的。
“那件事过得太久了,我,我记不清楚了……”郝悠然目光闪躲。
她心里慌张地厉害,贺少宸的气压太强,她根本不敢抬起头来,好像紧紧是视线的对视,就能令她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