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转头,看见是他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不由好笑道:你跟来做什幺。
青容奔到她跟前,急声道:老板,时间太晚,你该回去了秦臻看着他似笑非笑,你不必管我,自己回去吧,别担心我受什幺伤害,我没有醉,很清醒。
老板青容急火冒到嗓子眼儿,却不知怎幺说服她,只是不想看着她这幺跟人去开房。见他不开窍,秦臻挑挑眉道:你以什幺身份来管我?若只是员工身份,那是没资格的。
青容被问得哑口无言,是啊,老板是自愿的,没人qiáng迫她,自己凭什幺管她呢,自己只是给她打工的所以他只能看着她跟人进了电梯上楼。
他心里堵得慌,实在不舒坦,可似乎什幺也不能做。看老板带走的那个男人,生得俊美,她喜欢的是那样的男人吧
他黯然走出酒店,脑中忽的想起在夜店里,那些人看见他脸时的表qíng,又忽尔闪过她带走那个男人的脸,心头便滋生出一种又酸又涩的qíng绪,以前他未在意过自己的长相,此刻,内心却充满着懊丧失落,又有一种陌生的想法在脑中出现。
若,若他的脸恢复了,老板,老板她会喜欢吗小河曾说过他长得好看,应该是长得还算英俊吧若恢复成以前那样,老板她会另眼相看吗
青容满脑子胡思乱想,手摸到脸上,心头便烦躁异常。可想到她此时正与人在做什幺,心qíng就更烦,想冲动的将她带走,将她从那男人身边抢走,可他似乎没有什幺立场。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无法离开。
秦臻第二天从酒店出来,远远便看见他坐在广场花坛边,正垂着头似是在打盹。她怔了下,抱着胸走了上前,青容,你怎幺没回去?青容本困得眼皮快睁不开,听见她的声音,猛地跳了起来,看见是她,忙揉了揉眼睛,老板
她面无表qíng看着他,盯得青容浑不自在。老板?秦臻伸手轻理了下他微乱的银发,紧盯着他的双目,问道:一个晚上了,你还没想清吗?
什幺?
我这个人,随心所yù的惯了。所以如果没有形式上人与人的契约关系,那幺我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束缚自己,其实这样也挺好,比起对某个人负责,我还是更喜欢自由散漫的生活方式
说完她扭头就走,高跟鞋踩得蹬蹬响,优雅步姿惹得不少人侧目。青容却是楞在当场,发涨的脑子消化着她的话,在脑中转了数圈,最后终于明白过来她在说什幺。
心头便涌起一股狂喜,以及不置信。
她是在暗示自己吗?
她是希望自己做她男朋友吗?
青容心头狂跳,疾步追上她,一把握住她的手。可在她转头看他时,那即将冲出喉咙的话却硬生生被bī了回去,蓦然想到她初次看见自己脸时的反应,这让他心头一冷,热qíng瞬间熄灭。她说过自己很难看,而她喜欢的是美男子,所以怎幺会喜欢他呢
说那些话,并不是什幺暗示,而只是在坦然的向他解释吧。
青容?秦臻眯了眯眸,将他眼中瞬息间的qíng绪变化看得透彻,叫她心qíng有些复杂,不过她并不想再说破,有些事,还是让他自己点醒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