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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绪(1 / 2)

封何华叹了口气,拍着她的背,“别担心,唐戈不是那样的人。”

一边说着,一边抱住左衡安,左衡安趴在她肩膀上,哭得更大声了,“唐师兄书香世家,况且……况且他最讨厌别人骗他……呜呜呜……”

唐家书香门第,唐先生的夫家也是名门,结果在她有孕时,其夫君意外身亡,她一人在夫家被排挤,一气之下便回了紫衡天府投奔父亲,连孩子生下来都取了自己的姓,因为这个缘故,唐戈自小便比别人要沉稳些,与他的外公在行事上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嫉恶如仇,加上母亲曾经受过的不公正待遇,,更是极度痛恨欺瞒和哄骗。

左衡安正是担心这个,才会在对唐戈一见钟情后收敛本性,果然不出她所料,唐戈对她几乎也有了意思,只是因为一心科考,一直不肯摊牌,如今总算要摊牌了,却被这些蛮人搅了局,左衡安都要恨死方宜了。

“放心吧。”封何华只好继续哄她,“唐家书香门第是没错,只是又不是读死书的,唐先生你应当见过,她的为人你应该也知道。”

“况且,唐馆主年轻时也有舞刀弄枪的爱好,只是没那天资,后来才一心读书的。”封何华一边说一边拉她往回走,“你别想太多,快些回去收拾下自己吧,你看你一身血,还好没受伤。”

总算把左衡安哄好,封何华目送着她回了自己的马车里收拾,一扭头便看到左悠之坐在马车外边看着这个方向。

“怎么在外面坐着?”她走过去问。

左悠之没回答,盯着她肩膀,语气异常紧张,“你受伤了?”

封何华一看,果真肩膀的衣料上不知何时沾了些血,摇摇头,“我没事,应该是方才衡安抱着我哭的时候沾上的。”

看到左悠之脸色变了,连忙解释,“衡安也没事,只有唐戈一个受伤的,还是为了帮衡安挡暗器。”

左悠之脸色这才好了些,拉她上马车,“方才父亲派了人过来说,我们连夜赶路吧,方宜落到了我们手里,怕是蛮人们会一窝蜂地来救援,虽说有唐戈带了人来,到底是寡不敌众,反正离本家也不远了,若是现在起程,后半夜就能到。”

“等到了地方,你把方宜交给我来审。”封何华说,对于先前的东海郡之事,封何华实在是在意得很,那件事情尽管过去很久了,却还是有个疙瘩在心里,“我一定要问清楚她事情的原委。”

尤其是方家之事,方寒洲英年早逝,本就疑云重重,之后方宜的出现更是把事情搞得更加复杂,然而林成义说方寒洲是知情人和参与者,郑业和梅启英也说方寒洲赤胆忠心,这事的来龙去脉至今还是个迷。

“真正的方宜应当已经死了。”左悠之道,叫她有个心理准备,“你应当记得,梅将军之前说过的,关于东海郡那具女尸的事情。”

一路上果然又碰上了几次截杀,蛮人来势汹汹,好在唐戈此行带的兵士够多,加上左家的家丁,勉强算得上有惊无险,但也因为这事耽搁了路程,等到左家大宅时,已经第二天上午了。

左家族长早就得到了消息,一早便带了人在厅里候着,被旁边的哭声搅得心烦意乱,“母亲便放心好了,索午不会有事的,我还真能打死他不成。”

那老太太仍旧哭个不停,“我那可怜的孙儿,在外边这些天,哪里有家里舒服,想来必定是瘦了。你也别苛责他,该骂的骂,别动手!”

“母亲!”左族长揉着额头,头疼不已,自从那边传来找到左临之的消息,母亲便一直到他这边哭哭啼啼的,非要叫他别处罚左临之,之后眼见无望便又叫他从轻处罚,孝道当先,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婶母因为这孽子大病一场,若是不给个重点的处罚,叫外人如何看待我们家!”

“那是你亲儿子啊!”老太太痛哭,“你婶母是宽厚之人,回头我拉下老脸去说些好话,事情自然有解,你又何必非要赶尽杀绝!”

“老太太别哭了。”她身边的婆子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族长,您也知道老太太平生最疼少爷,这事您看……”

左家族长拿自己母亲没办法,听这婆子说话,愈发心烦气躁,一挥袖子,“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老太太一听,哭得更大声了,“我可怜的孙儿啊,你母亲走得早,你爹这个没良心的,他怎么忍心叫你受这苦啊……”

左族长气得抬头看屋外,喘气不止,又不知道该怎么劝服母亲,只能生着闷气,这时外边有人来报,“三老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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