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琳拿过哨子,道:“我一吹这个,他们就来了。”说着,作势欲吹。史子砚连忙拦着,笑道:“别,你一吹,他们就来了,见我们这幅样子,有失威仪。你要玩,我有更好玩的。”
不知过了多久,船夫提着酒瓶,晃了回来,到了河边,靠着柳树,提靴,忽闻得悉悉索索的一阵乱响。那声音像一柄小锤,敲在脑袋上,动人心魄。
船夫猫腰一瞧,停泊的小船鬼魅的在河里晃荡,激水拍岸,意动霄汉。船夫一拍大腿,叫道:“哪里的小贼,要偷我的家伙。”说着,三两步赶到,伸手捞起一柄船桨,拍水击船,耳听得船里有人惊起,竟是有男有女。那船夫破口大骂:“贼骨头,偷你爷爷东西,不知羞的,脏了爷爷地方。”
惊鸟入林,船夫敲骂一阵,却不见有人出来,真是胆大包天。船夫跳上船头,探到船舱一看,竟没人影,再看河面,连水花都没有,真是见鬼了。
船夫跌坐船舱,嗅了嗅,咧嘴笑道:“还热乎呢。”那船夫遍寻不见踪迹,虽没丢东西,也引得恶性上来,拍弦骂了半天。
长夜漫漫,有家不能回的人比无家可归的人更多了份惆怅和疲倦。无所适从,漫无目的的游荡,更加渴望有扇开着的小门。冰冷的地皮,触之刺骨。寒风入怀,惊觉肚腹空空,记忆中的热汤馄饨,愈发的勾人。
“那天你没在。在昆明的时候,我碰上个卖馄饨的老爹。可能劫后余生吧,那碗馄饨真是味美。”史子砚吧嗒着嘴说道。
赵琳幽幽的到我:“我死去活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什么老爹馄饨?”
史子砚道:“我说的就是我们分开的那天晚上。”
赵琳道:“哦,我说的也是那天晚上。”
过了一会儿,赵琳道:“好狠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