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靠在另一边阳台上的季如风和沐之晴,气氛逐渐凝固起来。
现在的季如风完全不是她当初认识的那个季如风了,甚至……有点心理病态了。
用刘小贝的话说便是——病娇。
“如风,你非要这样做吗?伯父伯母一直那你当亲生的孩子看,从小给你的哪点比不上天骐?”
“是,他们是那我当亲生的看,那只不过是因为心虚!愧疚!良心不安!”季如风绷着脸冷漠地一字一句道,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来了一支烟点上。
幽幽的星光在黑夜诡异又耀眼,烟雾袅袅上升,那支燃烧着的烟像灰败的玫瑰。季如风的脸便在烟雾中忽隐忽现,如同挣脱牢笼的猛兽。
“小贝是个挺好的女孩子……”季如风猛吸了一口烟后,随意地扔在地上,锃亮地鞋尖揿灭了半支未抽完昂贵的烟 : “我想,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
沐之晴搭在阳台上的手倏地握紧,眉头拧了起来,神色在黑夜之中莫名。
“忘了告诉你,其实小时候救你的人是我,季如风,并不是项天骐。”
“呵,连这点都喜欢占有的人,不配得到你的喜欢。”
“我和项天骐的事情,你就别插手了。”
“豪俪……不如项天骐有意思,你说对不对?”季如风说到最后,眼中的阴鸷令人发寒,笑得也越来越张狂,眼角流出那一抹潮湿的晶莹,随着季如风笑得越发地激动,季如风慢慢地跪倒了在了平台上,凉风吹干他眼角泛出了泪花。
“所以,真的很抱歉了,之晴。”
沐之晴在季如风身前停留了一分钟后,缓缓地吐出了一句:“季如风,你真个疯子!”
一天前。
“这里怎么样?”季如风将项天骐扯到一个隐秘的花园,只见里面姹紫嫣红,各式各样的珍贵的花种,都绕在白色的铁门上,里面还有几把布艺的桌椅以及一个巨大的摇篮,上面还放着几本书。
“季如风,你又干什么?”
“不干什么。”季如风扯着他的手,朝摇篮走了过去。
“《时间简史》的原版,你怎么会有兴趣看这个?”项天骐随季如风如豢养的宠物牵着他,上辈子留在来的孽债,就让他一个人承担吧
“这个?我也是偶尔看看,我总觉得有眼前的你不太真实,我总觉得你要跑啊,有时我觉得你在我眼前,却又远及天边……”季如风拿起《时间简史》,不动声色的说道。
“……”项天骐眼中一闪,温和地笑了笑:“你想多了。”
季如风像是没有察觉到项天骐的不自然,抓紧他的手,“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
“那如果做不到呢?”
“那我就永远把你困在我身边……折了翅膀的鸟儿和困在金笼里的鸟儿,你觉得哪个更好?”
项天骐僵硬地笑了笑,并不应答季如风的话。
如果你做不到,不介意把你永远都困在这里,你不能走,永远都不要试着离开我,否则……我便把你所珍惜之物全毁了。
而后,不可描述的事情在沐之晴偶然之下撞见了,她现在都不愿意相信她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和她的未婚夫缠在了一起。
激烈、喘息、低吟交织在寂静的黑夜里,沐之晴在隐蔽的草丛里待了几分钟后,便心生反胃地离开了。
愤怒?质问季如风和项天骐怎么在一起了?还是伤心之下,狠狠地把戒指砸在项天骐的脸上?沐之晴疲乏地在泳池边喝闷酒,不要命地往嘴里灌着,一想到项天骐对她的甜言蜜语,瞬间恶心地把酒吐了出来。
“喂,你没事……啊,你干什么?”参加完海选赛准备回家的刘小贝决定逛一逛传闻中金贵的豪俪酒店,好心地去看看某个好似喝醉了落寞女人,却没想到被这个女人一扯,猝不及防地跌入了这个女人的怀中,还被强硬地灌了一大杯名贵的红酒。
生在上流社会又经常参加酒会的沐之晴酒量自然比只喝过村里酿的桃花酒并且一杯就倒的刘小贝好很多。
“你……唔?!”
沐之晴顺从了自己想要发泄的心声,微凉的手指轻抚着身下脸红坨坨的刘小贝,红唇在刘小贝白皙的脖间舔舐着,暧昧道:“去房间……好不好……嗯?”
“不要……”刘小贝保持尽有理智推搡着想要强,来的沐之晴……
妖冶的玫瑰花在花圃中盛开着,荷尔蒙气息随风荡着……
沐之晴在车内出神地看着摆在前面的桃花酒。
她那时候确实是想把刘小贝给……但这个女孩子似乎太怕疼了,从脖子吻到胸口……刘小贝一直在哭,沐之晴发誓自己真的很温柔地下口了。
怎么又想到她?
沐之晴抿了抿嘴,在方向盘上轻敲了几下后,往桃李村开去。
窝在房间中的刘小贝,穿着宽松的t恤盘腿坐在床上,搜索着:
“怎么才能消去吻痕?”
刘小贝自言自语道:“冰块敷在吻痕上。冰敷20分钟后要休息一下……感到疼痛的时候,你可以把冰拿开一会……美秀妈妈还在看电视,不保险……牙刷消肿法……用硬毛牙刷或者小梳子细刷吻痕及周围部位,能加快血液循环,但不要刷太猛……啊啊啊,就没有不痛又省事的法子吗?!”
遮暇法?遮你妹!大晚上的遮给谁看?
按摩法?她不是没试过……因为太痛了,没用力便痛得呲牙咧嘴起来,刘小贝再次暗骂了沐之晴一句,她是属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