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人原本是魔皇的心腹,没想到现在成了苍御擎的爪牙。
……
我和若颜被抓了。
其实也不奇怪,我和她都受了重伤,我也到了强弩之末,哪里是四大凶煞的对手?
连一盏茶的功夫也没支撑住,我就挨了其中一位的窝心脚,险些飞到下面岩浆里去!
斜刺了伸出一只手,将我一把扯回来,我抬头,看到的是苍御擎那张美丽到近乎阴柔的脸,不过他此刻一向含笑的眼睛是血红的,嗜血的。
他一把将我扯回后狠狠摔在了地上,摔得我五脏六腑似要翻转,直接喷出一口血。
我扯了一下自己的手,没扯回来,他的手像铁箍似的握住我的手腕,握的我手腕咯喀作响,生疼无比,他凑近了我,声音如毒蛇一般钻进了耳朵:“原来你始终是偏帮他的!是成心来破坏本王计划的!亏你还说想和本王合作?!原来都是谎言!”
我喘了一口粗气,喉咙里一阵阵血锈般的甜腥涌上来,我强咽下这口血气,还笑了一笑:“彼此,彼此,你也不过是想把本君当成扳倒他的棋子,哪里有合作的诚意了?”
他:“……”
我再咽下一口涌上了血:“其实,无论你信不信,本君真是想给他使绊子的,不想让他做魔君……我青眉仙尊的徒弟做魔君成什么话?”
苍御擎咬牙:“这样看来,你明明该帮我,该和我诚心合作!”
我吸一口气,微笑:“可你太烂了,本君不和烂人合作……”
苍御擎:“!!!”
他被气懵了。
他将我一把从地上扯起来,冷笑:“青眉仙尊,你会为今日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他美丽的五官接近扭曲,再次凑近我的耳边,一字一句地道,“你和那贱婢的对话本王都听到了……”他的声音里带着阴毒恨意,毒蛇般沁凉:“本王有一个很棒的主意在这里……”
他在我耳边说了一串话,我脸色变了,手脚发凉,瞪着他:“你疯了!如我是你,不会再在这里废话!而是速速逃命,说不定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不。”他笑的绝望又阴森,“他已经封死了本王所有的退路,没给本王留活路,既然如此,那就不如看一场好戏……”
他抬手理顺我凌乱的头发,又整理了一下我的衣裳,当然也顺手封了我身上七八处穴道,在我耳边又说了一句话:“你不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爱你么?就好好演这场戏吧!本王已经迫不及待要看结果了……”
“轰!”远处一声巨响,苍御擎背后的魔将们个个脸色微变。
笼罩在这山洞周围的特殊结界被攻破!对头转眼就要到了!”
“殿下,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是啊,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殿下,我们先离开!”那些魔将略有些慌,纷纷提议。
苍御擎仰头一笑:“不,本王手里还有这两张王牌,现在就有翻盘的机会!”
无数双眼睛落在我和若颜郡主身上,有人似恍然:“对!息将军的女儿还在我们手上,我们可以把她当挡箭牌!苍羽司要想得到息将军死心塌地的支持,就必须要救她,投鼠忌器,他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那些魔将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人人精神一振。
也有人视线落在我身上:“殿下,那这个青眉仙尊呢?也有必要留着?”
苍御擎微眯了眼睛:“当然,她也是本王手里不可或缺的王牌。”话音一落,他忽然一掌向着后面墙壁拍下。
“轰隆隆——”一阵闷雷似的声音传过,周围如同到了世界末日,纷纷塌陷,唯独这群人所站的高台忽然急速向上升起——
……
那个山洞完全坍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高约三十丈的墨黑山峰独立在滚滚岩浆之中。
青燃一身黑袍御风而至,待看清高峰上的情景时,他脚下生生一顿。
原因无他,高峰上的‘风景’很有些别致。
高峰很尖,也就三丈长,一丈宽。
而就在这么窄的地方,却大大小小站着十个人,正是苍御擎和死忠于他的魔将们。
至于我和若颜郡主,则被分别倒吊在高峰的两侧。
一左一右,随风摆荡。
吊着我们的是两员魔将,他们分站在高峰两边,各自握着一根棍子,而在棍子的另一端垂下一条藤蔓似的绳索。
每条绳索下捆吊着一个,我在左,若颜郡主在右,隔着那座山头互相看不见。
山风很大,吹得我俩在那里不住地晃动。
下面几十丈下是汹涌咆哮的黑红岩浆,那热气形成的旋风吹在人脸上。
我大头朝下被迫烤着,感觉自己像是架在火堆上面的烤羊,手,脸……凡是裸露着皮肤的地方都火辣辣地疼。
系在我们腰上的绳索真的是藤蔓,被火一烤,不但把我的腰勒得生疼,它还不结实,在灼热空气的炙烤下,发出轻微的咯喀声响,似乎随时都会断裂。
说实话,我在青燃面前做师父惯了,很不想让自己狼狈的一面呈现在他面前。
但最近这六年我的有限的几次狼狈都被他看到了,而且还有一次比一次狼狈,没有最狼狈,只有更狼狈之势。
我被热风熏得眼球疼,也就勉强能睁开,看着御风而至的他,我在心一跳之余,又实在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他今天的穿着略有些随意,那一身黑袍也略有些宽大,上面一丝暗花也没有,只束腰的玉带是暗红色的,成了他全身上下一团黑唯一的点缀,像是平时在家的穿的便服。
他的头发散着,随风飘舞。
他的头发他的衣服明明都很随意,别人如果和他同样的打扮,说不定给人一种披头散发很邋遢的感觉,但他模样气质好,这么随便的穿着也能让他看上去极有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