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低头,已然晾干的发便顺着肩头从滑下到胸前,丝丝缕缕,绣着兰花的领下包裹着浑.圆柔美,锁骨的肌肤被灯火一衬,更显腻白如瓷。
大约是刚刚沐浴过,从她的身上隐隐传来幽香,勾人得紧。
梁怀坤的喉咙有点痒。
他刚刚饮过酒,腹中那股燥意愈来愈烈,像有一把火在烧。
她低垂的眼睫像两排小扇,就连弧度都是那么刚好 旧十胱 (jsg) 。
第一眼,梁怀坤便是被她的容貌打动,如一朵濯濯清莲开放在月光之下。如今他已将这株莲花移植到了梁宫,什么时候能够真正地采撷呢?
让她盛放在他身下。
那芬芳的香气、柔美的嗓音全都为他所有,是他的夜莺,要她婉转清啼,彻夜不眠,也是他的玫瑰他的百花,只为他一人盛放全部风姿。
起初他很有耐心,美人珍稀,总是要小心呵护的。可是渐渐,他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她每一句话都说得合他心意,冠冕堂皇,却是谎言居多,对什么都清冷淡然、毫无兴趣。
梁怀坤不喜欢女人对他心不在焉。
他的殷勤在她眼里像笑话一样吧,她跟其他人一般,都觉得他只不过是个痨病缠身的短命鬼吧。油盐不进,表面上看起来逆来顺受,骨子却是硬的,他倒要看能硬到什么时候。
梁怀坤将大氅褪下,递到云意姿的面前,他略一挑眉,云意姿立刻反应过来,轻轻颌首,移步将残留温度的大氅挂在了屏风之上。
等她转身,青年姿态优雅地坐在方才云意姿坐过的位置,手指慵懒地在腿上轻叩,深深地凝视云意姿:
“昨日,为何不坐到寡人的身畔来?”
云意姿蹙眉。
她在思索一个最合适的回答:
“我见主公的身边,已有奈娘伺候。”
说完咬唇。暗恼,怎么偏偏选了一个最糟糕的答复。
“你在嫉妒?”梁怀坤微微向她倾身,眸光幽荡,里头的情绪瞧不分明。
云意姿看他一眼,犹豫道:“主公,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这么轻若羽毛的眼神扫过来,竟让梁怀坤浑身绷紧,一股冲动油然而生。
他忍不住伸出手臂,猛地将她拉到怀中。用拇指抵住她的嘴唇,不容拒绝。
在花朵一般柔软的唇瓣上,暧昧轻蹭,贴近她的耳边喁喁私语:
“好好想想,再说。”
耳垂被呼出的热气侵蚀,云意姿浑身不受控制地剧烈一抖,又被他搂着想要挣脱都没有办法,不由得僵硬石化着,手都不知往哪里放。
她的大脑一片糨糊,按照他话中所说好好想了想,整个人都处于混沌懵懂的状态:“……我,我心中敬畏主公,所以不敢接近。”
嘴唇张阖,不小心触到了什么,表面干燥粗砺,似乎是他的手指。她下意识地觉得,他是故意的,故意往里钻。又觉得是她自个儿的失态,差一点就咬到他了。她立刻加大力度地挣扎着,终于从他怀里退出,跪地惶恐道:
“意姿失礼了。”
“不,云姬,你这样很好,”梁怀坤磨了磨手指,如他所想,极软。
眯眼笑了起来,他走到她的面前,亲手,将跪地不起的云意姿搀扶而起。
她顺势起身时,裙摆飘散如云,被他整个儿地揽入怀中。
他的手掌在她的腰上扣紧,薄唇凑近,在她腮边落下一吻。云意姿 旧十胱 (jsg) 被他这一举动震惊到,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放大,像一个孩子般手足无措。
饱满的肌肤迅速弥漫起淡粉,白里透红,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梁怀坤身上更加燥热,忍不住幻想她在情动之时会不会也是如此,漫上羞红之色。
他眸光迷离,“云姬,你是属于寡人的,云姬的一切,都属于寡人。”
他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腰肢滑下,在细长的腰带之上,轻轻勾动:
“百国宴时,寡人救了你,不是么。”
“多谢主公。”
云意姿低头,心中仿佛裹着什么厚重的蚕茧,被浓重的困惑所缠绕住了。她其实觉得有点不太舒服,也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
梁怀坤哑声,“那就,报恩吧。”
云意姿瞪大双眼,奋力推拒。
可是男女的力量,何其悬殊,她的两只手腕,被轻易地钳制住了。
摁过头顶。
怎么也挣脱不得。
她眼睁睁看着,四处下了一场雪,一片又一片地破碎。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琥珀色的眸中,一派茫然。
锁骨纤细分明,雪白一片,宛如上好羊脂玉。
梁怀坤双目赤红,将这具玲珑,压得更紧。
凝视她的双眼片刻,俯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