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钦时本已握住了门把手,听了她这话,他动作停了下来,没有转头的轻描淡写道,“忘了告诉你,这一片地区都在集团新项目的开发范围之内,上个月,这一栋楼就已经完全属于我的了。”
陈玩突然又得知了一个不幸的信息,原来她住的地方也是这混蛋的了?!
果然有钱干什么都行,他还真是在她面前随便说句话都像是在显摆,陈玩气得朝周钦时扔了个枕头,“你滚,以后你再敢随便进我这里,我一定杀了你……!”
周钦时好整以暇的接了她枕头,还破天荒的朝她抿唇笑了笑,才将枕头放在了靠门的椅子上,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陈玩听着人渐渐走远的脚步声,等完全听见客厅的关门声她才松懈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她手机响了,陈玩看一眼,是叶淼,她面色不善的笑了笑,她倒想听听这糙女人要怎么解释。
结果叶淼这女人居然说她来的时候,周钦时带的人已经给她治疗了,据叶淼所说,还带了两个医生?
叶淼看她烧也差不多退了,她本想说她留在这里就行了,结果周钦时却说什么这是他的责任,他会看着她。
而叶淼本就是从工作场合,急急忙忙赶回来救死扶伤的,现在看来也不用她了,而场上现也有点急,于是叶淼也就这么放心的把她扔给周钦时了?!
陈玩故意有点生气,叶淼在那里一个劲的分析说,周钦时又不会对她这病号怎么样,难道他还会杀人放火不成,而且他既然喊了人来治疗她,这也见效了,那也就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陈玩挂了电话,想到昨晚和今天错失的机会,她还是愤愤,这混蛋就算找人治疗了她,那也就是负了点责任而已,她才不会感谢他!
陈玩这么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她几乎饿的前胸贴后背,下床准备找点填肚子的东西,结果在客厅里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食物香味,她循着味道走进厨房,居然在灶台的锅里看见了温着的姜蓉海参粥!
陈玩赶紧端了出来,准备开动时又想,这混蛋负责时还挺周到细致的。
陈玩看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清粥,她咽了咽口水,在一番天人交战后,还是盛了出来,就着碗喝了一口。
她想这应该是哪位医师给她熬的?不然就是周钦时吩咐家里佣人给她弄的?
没想到味道还挺不错。
第三日,陈玩身体就差不多都康复了,只是还有点咳嗽,但也可以再开工了。
她那天醒来后见手机上有好些个未接来电,一部分是林导助理的,而一部分居然是杨泽的,难道就是因为这样,周钦时才会察觉到问题而来她家找她的?
陈玩不知那天杨泽找她是有什么事,反正周钦时如果又发神经肯定会再联系她的,陈玩便也没再想太多。
只有一件事她没料到,也就是之前她本以为自己错过了的龙套工作居然还有机会!
林导助理打电话给她,说是主演那两天正巧也有事情,所以时间便推到了这第三天,问她今下午得不得空,陈玩当然有时间了,便赶了过去进行拍摄。
很快大半月过去,陈玩期待着会不会有其他公司的经纪人不惧周钦时,而慧眼识珠的看上她,签她做个明星,结果现实看来还是挺渺茫的。
冀星集团总裁办外的会客室内,汪宝澜已经坐着等了好一会儿了。
周钦时的助理秘书告诉她,她们老板现在有事忙,让她等一会儿,汪宝澜却总有种感觉,这人恐怕是故意的,故意让她这么等着。
她今日会来这里,主要是最近公司有部分项目好像被冀星集团给盯上了,还有就是,有件事她也想确认一下。
最近汪氏好像受到了冀星集团的刻意针对,有好几个大项目都被冀星集团给抢去了,以往两家集团虽然也有业务上的交叉,但从没出现过这么明目张胆,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故意抢夺的情况。
汪父最近因为这事很是发愁,汪家虽然也有些年份,但最近一些年,随着市场竞争越加厉害,而汪家又只有汪父一个人把持,汪宝澜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所以汪家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最近几年汪氏的年报都不怎么好看,所以汪家才会这么想靠世交关系跟陆家结亲,何况汪宝澜也是真心喜欢陆林谦。
汪宝澜看汪父愁的头发都快白了,又听汪父念叨,这才知道汪家好像是被针对了,但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
冀星集团其实可以有很多选择,它与汪家本可像以往那样各自发展相安无事,这次这样倒像是故意想提醒他们什么的意思。
汪宝澜突然想到集丰集团最近也被打压的厉害,而且她也知道那晚是周钦时赶去救了陈玩,他对付冷金荣,自然也就会知道她和冷金荣通气的事,那难道是因为这事?所以周钦时才会针对她们汪家?
汪宝澜想搞清楚周钦时的态度,也想让公司走出困境,所以今日才会来找周钦时。
助理秘书总算又出现在了汪宝澜面前,然后带她走进了总裁办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一人面前,助理秘书才走了出去,然后关上了门。
汪宝澜看着侧身站在窗前,拿着杯红酒的男人,笑了笑声音有些好听的开口,“周总,看来您是真的很忙。”
周钦时转头看她一眼,没接话,只是冷淡道,“汪小姐今日来有什么事?”
“周总最近——好像对我们汪家关注还挺多的?”汪宝澜面上依然挂着美丽甜美的笑。
“有吗?”周钦时依然冷冷淡淡的。
汪宝澜不习惯跟周钦时这种人说话,先不说他本身的气场压迫,单就这种无论她摆怎样的笑脸和表情,他都一直能这么冷着一张脸,汪宝澜就觉得不好招架,所以她也就不兜圈子了,直接道,“周总,你在故意对付我们汪家……是不是?”
周钦时终于笑了笑,他还没说话,汪宝澜又直接笃定一般开口,“为什么,我觉得周总应该可以说个明确的原因吧?”
两家一直以来井水不犯河水,这次冀星集团突然发难,这情况怎么也不可能只是突然的商业斗争。
“我看汪小姐最近好像与冷董走得挺近?”周钦时晃了晃酒杯,看了她一眼,有点轻描淡写。
汪宝澜听他说这话,怎么也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了,她眉间皱了皱,心下突然有了种不好的猜测,而且也为这种猜测感到不可置信和怨恨,她也就没笑的这么好看了,而且也像读高中时叫周钦时那样直接叫他名字,“周钦时,你是不是因为我对付了陈玩……所以才这样对付我们汪家的?”
周钦时抿了口酒,没说话,汪宝澜又接着道,“据我所知,你明明也在对付陈玩不是吗?那你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现在——是在维护她??”
汪宝澜实在想不明白,这周钦时到底对陈玩是什么意思,他难道不是恨陈玩恨到把她直接赶出陈家,然后还使手段对付她吗?
周钦时把酒杯放下,他摸了摸腕表,“汪小姐,我只是不喜欢有人越俎代庖插手我的事,希望以后汪小姐能注意点分寸,仅此而已。”
汪宝澜走出总裁办时,脑子还有些混乱,但她总感觉她好像得知了某些她以前从不知道的东西,刚周钦时这意思……
汪宝澜心下怨恨难平,却没想没走几步,就遇见了一个熟人,岑桑。
以前她们虽然也不熟,但至少是同学,见面也会打个招呼,但这次汪宝澜看见岑桑,却不只是想简单打个招呼那么简单了。
她走到岑桑面前,直接对她道,“岑小姐,我刚见了周总,我觉得有件事你恐怕会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