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幅画,就是部落里的族人跪拜男人的场面,而且还举行了盛大的祭祀活动。
白先生说:“这是尊奉族长的祭天仪式,看来这里的族人非常尊崇这个人,他们甘心情愿的尊奉一个外来人做他们的族长。”
从衣着来看,其实戴着金面具的男人也是白民人,这个部落也是白民的分支部落,其实他们的血统应该是一样的,所以这场加冕顺利进行了下去。
万俟林木一路用手电照着壁画,说:“这些族人很尊崇他们的族长,而且这个面具男好像是个好人,你们看,壁画上一直是行医救人的场面。”
大金说:“没准也只是美化,如果是一个好人,怎么可能想抓烛龙,建什么重生的墓葬?”
壁画一直往前延伸,墓道中间一幅壁画赫然是面具男人的雕像壁画,整个壁画都是凸出来的,比正常人大上两倍的雕像壁画。
男人身边围绕着乘黄,手里拿着一根什么草,似乎是在采药。
一双温柔的眼睛从面具后面袒露出来,虽然看不见脸,全部被面具遮挡的严严实实,但不难看得出来,这个族长应该是个性情温和,非常随和的人。
众人看了一眼壁画,准备继续往前走,并没有当回事。
万俟林木两只手被裹成了粽子,拿着手电有点费劲,手一抖,一个没注意,“当啷啷啷——”一声,直接将手电扔了出去。
手电掉在地上,弹跳了一下,冷色的光斑在漆黑的墓道中不停的乱晃。
啪!
随着弹跳,手电也就英勇就义,突然熄灭。
万俟林木一愣,不知道怎么回事,立刻去捡地上的手电,“咔咔咔”按了几下,但是手电已经憋了,怎么也亮不起来。
罗参走过来,说:“怎么了?”
万俟林木没有说话,赶紧抢过罗参的手电,去照壁画上面具男人,说:“你们刚才看到了么?他的眼睛动了。”
“什么?”大金说:“他活了?”
万俟林木用手电去晃壁画,光斑晃来晃去,说:“就刚才,我把手电摔在地上的时候,他的眼睛动了,我看得清清楚楚。”
罗参眯了眯眼,走上前去,用手电照着面具后面的眼睛,说:“是颜料的问题,应该是一种光感的颜料,再加上折射和反射。”
他说着,从不同角度去照壁画。
“真的动了!”万俟林木指着壁画,说:“没错,我刚才就看到他动了。”
其实不是壁画活了,而是壁画的眼睛做过处理,罗参从一个角度照顾去,藏在面具后面的眼睛不再注视手中的草药,而是抬起了眼睛,明显在看着墓顶。
不止如此……
“你们看……”大金震惊的说:“他是不是哭了?”
随着手电光的照射,何止是眼睛发生了改变,还有泪水从眼眶流下来,金面具上也染了星星点点的泪痕。
罗参保持光源不动,那面具男人的眼睛就一直注视着上方,凝望着墓道的墓顶。
万俟林木顺着抬起头来,也凝望着墓顶,说:“那上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罗参让大金替换自己,举着手电去照壁画,万俟林木又拿了一个手电,顺着壁画的目光,将手电光斑投射在墓顶上,说:“就是这块。”
墓顶很高,罗参活动了一下手腕,也不需要梯子,也不需要任何工具,猛地助跑了两步,“踏踏!”冲到壁画面前,借力踩在壁画的凸起上,向上跃起。
啪!!
只能一声清脆的响声,罗参一跃而起,猛地砸了一下光斑照射的墓顶。
墓顶竟然非常薄,“咔嚓咔嚓——”突然开裂,随着碎裂的石板从头顶掉下来,还有一块飘悠悠的东西,也掉在了地上。
众人赶紧散开,以免被碎石砸到,罗参稳稳当当的落地,掸了掸身上的碎石,弯腰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是帛书。”
竟然有帛书藏在墓顶的石壁里。
罗参展开帛书,里面密密麻麻都是字,立刻交给了白先生,说:“是白民的文字。”
白先生把帛书接过去,说:“这……这是墓主人的自传。”
很多墓主人都会写自传,但是自传这东西一般都放在棺椁里陪葬,要不然就是放在墓室中,或者一些陪葬品中,哪有放在墓道里的?
而且还藏在墓顶上,好像生怕被什么人发现似的。
白先生开始读上面的文字,面具男人果然是这个白民部落的族长,他是个外来人,从遥远的地方来到这里,本无家可归,是善良的族人收留了他。
来到部落之后没多久,部落爆发了瘟疫,男人擅长歧黄之术,为了报答收留的恩情,男人留在部落里为族人诊治看病。
瘟疫非常凶猛,但是因为男人的医术,部落得到了拯救,部落的族人都非常尊重男人,想要奉他为族长。
男人没有地方去,族人的善良和淳朴打动了他,男人决定留下来,和这些族人在一起。
“在那之后,他就成为了这支白民部落的族长。”
男人带领部落采药、冶铁、农桑,落后的部落慢慢开始壮大起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白先生说:“族长性情大变。”
族长温柔儒雅的性格,突然发生了改变,他残暴、见死不救,甚至喜欢听活人的惨叫声,还抓族人来试药,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族长逼迫族人们为他修建祭坛,豢养了一条巨大的母蛇,母蛇一到雨季就会散发出香味儿,吸引烛龙交配,族长想利用这条母蛇,抓住烛龙。
“用烛龙的血膏,做成长明灯,但是后来没有成功。”
万俟林木说:“世上想要抓烛龙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