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李兆,可以做到一珠杀人,可他不行,顶多三珠伤人,还控制不好方向。
谭四郎意识到自己想了些什么又连着骂了好几句。
血液溅开。
谭四郎不能空出手抓着穗穗了,只能是穗穗扯着他的衣角。
谭四娘今日穿的浅色裙子上很快洇满了血迹。
有谭四郎的 ,也有黑衣人的。
两人终于跑到了灶房,谭四郎已经身上挂满了彩,他一脚踢开灶房的门,然后紧紧关上。
谭四郎拎起了菜刀静等黑衣人追过来,“你躲好。”
穗穗知道自己现在是个累赘,只能尽量不给谭四郎添麻烦。
黑衣人很快再次杀了过来,小小的灶房成了战场。
谭四郎一手举着铁锅一手拎着菜刀,“丫的敢打你爷爷。”他跟黑衣人在一处混战。
一人不敌百。
他又不是李兆那种大变态。
谭四郎渐渐落入下风,草,大魔头再不来他们就都没了。
穗穗也能看出谭四郎的动作越来越慢,与此成了正比的是,他衣裙上的血越来越多。
不能再这样了。
娘娘会死的,穗穗心想。
她的眼睛看向了一边的油和水缸。
她使出浑身的力气举着磨刀石砸向了水缸。
这动静自然不小,不少原本围在谭四郎周边的黑衣人都朝穗穗逼了过来。
穗穗终于砸破了水缸,她把油倒了出来。
油的密度比水小,因此会浮在水面上,这个道理穗穗不懂,但是她做惯了菜,是知道油水不容的。
一大缸子的水可不少,很快浸湿了整个地面。
同样浸湿了整个灶房的还有油。
穗穗一边倒油一边把火折子扔到了堆在灶房角落的柴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