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孩子,太吸引人了。
然而另一边,对褚洵而言,大郢的平阳郡主太陌生了。
她只知道云媞会武艺,可对她的身手招式没有一星半点的了解,也无踪迹可寻。
不过正好,她可以借机找太子殿下说话。
郁辞回东宫的必经之路上,她守株待兔候他多时,同他一道回行。
“殿下,那次夜宴之后,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愿意见我了。”
褚洵和他并肩走着,偏头看向他。
“长公主的情意珍贵,孤如何会不愿见你。”他嗓音平静,不温不火。
褚洵摸不清他的情绪,试探地直言问道, “那殿下那夜,可是和太子妃吵架了?”
她说话直来直往,郁辞同她也不拐弯抹角,只回道,“是。”
看来是因为郡主的那句并无异议,殿下对太子妃情深义重,而平阳郡主却似乎没那么深情。
褚洵暗自思忖,笑道,“殿下对太子妃的情义,她会知道的。况且本公主倒觉得,太子妃对于殿下纳侧之事,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淡漠。”
郁辞闻言望向她,流光的眸子里写着洗耳恭听四个字。褚洵对上他的视线,暗叹可惜,这样的男人,便宜了别人。
“我去找太子妃比武艺,她答应了。”
褚洵言简意赅地说完,郁辞眸底一促诧异,恢复平淡道,“公主为何要找她比武?”
“自然是想看看太子妃到底哪里吸引殿下,有如此不渝之情。”
郁辞那日在席上说的话,她回去一直在想,越想越觉得,太有道理了,不愧是她喜欢的人。
她身为北祁长公主,上过战场,比许多男儿还要英豪,凭什么低男子一等。
女子哪里不如男,凭什么得一心一意白白辜负给三心二意的男人。
褚洵想了一晚上,彻底想通了。
她以后必须得找一个一心一意对她,她也一心一意喜欢的男子。她虽颇钟情太子殿下,可殿下心有所属,对她无意。
她洵颐长公主拿的起放的下,既是如此,她便会尽最大的真诚祝福他。
不过为了不枉她这许多年一场念念不忘的牵挂情愫,她必须得让自己放的彻底。她得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让她钟意的殿下如此爱慕。
褚洵笑意张扬,望着郁辞道,“殿下,擂场上无君子。到时候我若下手没分寸伤了太子妃,殿下万不可怪罪我。”
郁辞闻言微微眯眼,唇角笑意清淡,“公主,平阳郡主虽看着是个温软的小姑娘,可她骨子里终归是将门之女。”
“这我知道,所以我才想和她交手,看看当年叱咤风云的抚远将军的女儿,是不是虎父无犬女。”
她说完,郁辞蓦然了然地目光微深,“所以公主今日,是来找我打探敌情的。”
要不怎么说是她喜欢了这么久,隔着千山万水也难消爱慕之情的太子殿下呢,这脑袋就是好使。
褚洵被揭穿,悄然地咬唇笑了笑,温声道, “殿下这般聪明,看破不说破才好。”
*
北祁公主和大郢郡主要擂场交战的消息如风过境般在宫中传开,原本云媞以为只是她们两个私下交手,谁知道褚洵将消息大肆宣扬了出去。
届时定是连陛下和北祁国相也在场观看。
这下是完全从私下切磋变成两国荣誉战了,云媞一下子便觉得如肩重担。
云媞虽然有身手,可俗话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她在宫中许多年,身法也不知道退步了多少。若非有沈右将和陆清衡时常督促,她只怕真要荒废成花拳绣腿了。
其实在一时冲动答应了褚洵之后她就有些后悔了,尤其是在知道她上过战场,就更没把握了。可事已至此,且已经牵扯到了两国,她怎么也不能推脱了。
东宫
郁辞独自南轩坐着,脑海里一直萦绕着褚洵的话。她说,太子妃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淡漠。
可她从没在乎过他的东宫姬妾,他有没有过别的女人,他对她的赤诚和在意,仿佛是个笑话。
况且他们冷战这许多时日,那没心没肺的丫头还不是到如今也没找过他。
可是能怎么办,即便她再漠然置之,他还是魂牵梦萦,对她心心念念。
他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魔怔了,郁辞出门随意漫步,都能走到颦泠轩。他眉目冷下三分,转身欲走,可偏又怎么也走不开。
这么多天没见,他思之如狂。他想知道她有没有也在想他,是不是还在和他生气,有没有消瘦,或者有没有胖一点......
罢了,许真是上辈子欠她的,这辈子才将她这没长心的丫头这般放在心上。
郁辞目色幽沉,抬步走进颦泠轩。
大不了说自己走错了。
对付这样冷漠的小女子,就得好好的治她,欺负她。他就算当面将她欺负的哭出来,也好过独自忍受相思念想。
太子殿下冷着一张脸,却发现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