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不回答,看着我道:“李俞,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我说道:“你之前不是说了吗?我太逞强。”
“不是,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看不到。”
我呆呆的望着他,好半响我才回过神,来了,这一天终于来了。虽然我以前一直以为周启文在追我,可是经过上次他的解释后,我已经释怀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对我有好感。我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被别人表白,虽然之前郝秋也向我表白过,可是郝秋更多的是解释我们之间的误会,那天后来还是我主动表白,我和郝秋才和好如初。
周启文见我不说话,笑了笑说道:“你赶紧回去吧!回去好好休息。”
我红着脸呆望着他,僵硬的点了点头,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我快步向地下室走去,我不敢停留,因为我怕尴尬。平时上班压力大,我一直觉得和周启文斗斗嘴挺缓解压力的,如今看来不能再这样了。
我在地下室入口下面站了一会儿,直到过了有10分钟,我才又走上地下室,只见周启文的车刚离去,我望着他远去的车子,陷入了烦恼之中。
第19章
第二天,我照常去公司上班,只是看到周启文我不再像以前那样热情的跟他打招呼,嬉皮笑脸的跟他斗嘴,周启文似乎也觉得尴尬,所以也尽量避着我。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离国庆越来越近了,夏言打来电话问我国庆节回不回老家。我说回的,我一年当中就只有国庆和过年的时候才有时间回趟老家。我计划国庆回去看看父母,也顺便看看夏言,她之前来北京旅游时说她怀孕了,现在估计有6,7个月了。
谁知公司却发出一张通告,国庆组织全体员工去三亚旅游,我只得去跟周启文请假,我说我国庆想回老家,让他给我批个假。
周启文一脸为难的说道:“这是团体活动,你一请假,大家都要请假了,公司好不容易组织一次员工活动,如果家里没什么特殊的事就别请假了。”
我听着他的话,只好给父母和夏言打电话,告诉她们我国庆回不去,公司组织员工去三亚旅游,请不到假。
父母道:“没关系,你过年回来好了。”
夏言也说让我过年回去,我遗憾的挂上电话,叹了口气。
时间过的很快,终于到国庆了,大家都非常开心,因为很多同事都是第一次去三亚。我也是,不过我没有像大家那么期待这次的旅行。
我坐在海滩上望着同事欢笑的身影,他们有的在拍照,有的在水里游泳,还有的在打橄榄球。
我正望着她们,周启文就走了过来。他穿着一件白色t恤和一条黑色短裤,在我身旁坐了下来,冲我问道:“你怎么不跟她们一起玩啊?”
我看着他说道:“我怕死。”
他听着我的话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我说道:“我真的怕死。”
他见我一本正经,不像开玩笑,便收起了笑容,用眼神看着我,等待着我说下去。
我缓缓说道:“我小时候有一次去我外婆家过暑假,那时候是7月份,天气特别炎热。我外婆住在农村,家里没有空调,只有一台摇头的电风扇。那台电风扇特别老旧,根本不管用,于是我就跟我外婆家附近的小孩一起到河里去洗澡。结果那次我差一点被淹死,幸好当时有两个大人在附近洗衣服,救了我,否则的话就没有现在的我了。”
“是吗?”周启文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所以我现在很怕游泳,一进入水里我就恐慌。”
他听着我的话,半响没吱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望着他,“我生什么气?”
他看着我明知故问的表情说道:“自从上次陪我买完衣服后,你就一直躲着我。”
我连忙说道:“我没有躲着你,我只是不想让你尴尬。”
“是吗?”他看着我笑着说道:“那你说说呗?到底对我怎么样啊?”
我看着他,“什么怎么样?”
“就是我喜欢你,你接不接受,给句痛快话。”
我听着他的话,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周启文,我给你讲个故事,你要听吗?”
他诧异的看着我。
我继续说道:“有一个女孩在高中就喜欢上了一个男孩,他们虽然在同一个班,可是一直没有机会接触。女孩一直暗恋着男孩,直到今年过年他们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又相遇了,然后两人都爱上了对方。可是有一天,男孩身边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女孩,是男孩的前女友。这个前女友患了抑郁症,有自杀倾向,男孩一直很痛苦,而这个前女友也知道男孩身边有了新女友。有一次男孩又去见女孩,被前女友撞见,前女友当着他们的面自杀,男孩和女孩将前女友送去医院。女孩被男孩前女友的行为吓着了,于是决定跟男孩分手,可是两人又舍不得对方。于是女孩跟男孩相约,等男孩跟前女友彻底断绝关系后再来找女孩。就这样过了几个月,女孩身边又出现了另外一个追求她的男孩,女孩也不知道是该继续等下去?还是该接受新的爱情。”
周启文呆呆的看着我。
我冲他笑了笑,说道:“故事讲完了,里面的女孩就是我,我也不知道我是该继续等?还是该接受你?”
他听着我的话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爱他吗?爱的话你就等,不爱的话就别浪费时间。”
我看着他凄苦的笑了笑。
他见我不回答,站起身道:“行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说完他向骑摩托艇的几个男同事走去。
我看着他的身影,心里一阵内疚,从进公司以来周启文都一直对我很好,可是我却每次都伤他的心。我曾说过周启文脾气好,实际上只不过是因人而异,每个人都有脾气,只不过周启文面对我更多的是包容。
我们一行人在三亚旅游了五天,终于要回北京了。我本以为经过上次的交谈后,周启文不会再理我。谁知他当没这回事似的,还跟以前一样,甚至还把座位调到了我旁边。
我看着他,“你不是坐前面吗?怎么坐到后面来了?”
他看着我道:“我喜欢坐后面,不行啊?”
我望着他,无奈的笑了笑。
飞机起飞后,我戴上眼罩睡觉,睡了一会儿就被机舱里的冷气冻醒了,我连忙摘下眼罩,从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鼻子。我是个很容易感冒的人,而且一感冒先从流鼻涕开始,上飞机前我只穿了一件短袖和一条牛仔短裤,其他衣服都在行李箱里,随身只背了一个小包。很快我就把一包纸巾用光了,但鼻涕还是不停的流,我看了看周围的同事,都睡着了。我又看了看周启文,他也睡着了,我犹豫了一下,轻轻碰了碰他。
周启文被我一碰醒了过来,我问他有没有纸巾,他看着我揪的通红的鼻子道:“你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