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声振聋发聩,周尘昂一向严肃的脸,从没有过这样的怒火,抄起手边的花瓶朝他脑袋上砸了下去。
宋诏匆忙开车到了医院,将她送到急诊室里,她一路喊痛,捂着绞痛的腹部满头汗水,面容惨白,声音嘶哑,抓住宋诏的衣袖声嘶力竭地的哭着。
“好了没事的潇潇,别担心,孩子没事的!”
“呜……呜,呜呜!”
将她送入急诊室的时候,已经看到她下身开始出血了,大门关上,护士拦住他们,并不让进,那哭声惨绝人寰,逐渐越来越小。
在里面呆了两个多小时,等医生出来的时候,宋诏已经焦头烂额,剩下几个男人倒是挺希望孩子流掉,不过总归是开了个玩笑,那孩子坚强的程度让人惊讶,打了安胎剂以后,血便已经止住了。
只是要留在医院内还不能走,她脸色惨白,躺在病床上捂着隆起的腹部,灰色的双眼被泪水浸泡的又红又肿。
“还难受吗?”
秦潇别过头不想看他们,费尽力气将被子提起来蒙在头顶上。
几个人默契的没说话,只听她在被子里发出嘶哑的声音,“你们走,求你们走啊!不想看到你们,滚!”
穆饶松垂着头沉默了一会儿,转身走出了病房,宋诏见状跟上,来到走廊叫住他。
“你想去哪?”
“回去看看那两个人打死没有。”
一直守着秦潇,还差点忘了这茬,临走前的时候,两个人还在跟疯了一样打斗,现在怕是早就分出胜负了。
不过显然,结果没那么好。
在他们进家门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道,这gu刺鼻的味道临近卧室,门口出现大滩的鲜血,两个人暗叫不妙。
推开门,里面的人倒在地上侧着身子奄奄一息,一旁地上散落着花瓶碎片,全都沾满了血迹,司池安捂着流血的腹部,艰难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撑着墙壁往外走,高大的身子随时都想倒下去。
他手心上也全是血,在墙壁上留下一个个血掌。
宋诏撇着他走去了门口,“去哪?”
他声音低沉嘶哑,“医院。”
周尘昂大腿被花瓶碎片扎中,一时无法站起来,宋诏打了120,只留下了这一屋子的狼藉。
上救护车前,他抓住他胳膊,脸色y沉问,“秦潇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保住了,你孩子命大,最近在医院里面暂时不能出来。”
肉眼可见的看他松了口气,重重倒回担架上,苍白g裂的唇,止不住抖笑了起来。
穆饶松坐在客厅里,见宋诏回来,“我问你,你们真打算把秦潇给撕成几瓣平分了?”
“嗤,可能吗?她有自己的想法,看得出想跟周尘昂,我们又没办法,眼下就算是强迫她,也要接受我跟她在一起。”
穆饶松冷笑,“头一次听把做第三者说的这么光明正大。”
“如果你不想那就尽快退出,没有人会挽留你。”
穆饶松舔着上颚整齐的牙齿,恣意妄为,“我可没这么说过我要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