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吗?你不用这么小心吧?”哭笑不得地看着在我身边忙前忙后的伊斯兰,他身后的尾巴,甩得像一扇螺旋桨。
话音刚落,伊斯兰就扑到我身边,心疼地在我受伤的手臂上吹吹,说:“那怎么行?你这伤都化脓了,身体也还虚弱着,身边怎么可以没人照顾?”
认真的模样成功逗笑了我,心结解开以后,所见所感都让我深刻的认为,我是被他们用爱包围着。
“约书亚呢?”自打我醒过来以后,就没见到过他的身影。
我知道他为什么躲避着我,不敢来见我。他是在气恼自己的烂桃花,差点害了我性命,可这毕竟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并不用那么自责,至少在我眼中,很感谢他。每次我有个大病小痛的,全靠他替我诊疗,这次也不例外。
“他啊,唉。”无奈地叹息一声,伊斯兰也不知该从何谈起,“我和阿尔都劝过他,但他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那他现在在哪里?放任他一个人,不会出什么事吧?”我蹙着眉,约书亚那么温和的人,如今却陷入了对自己的责骂中,我很难想象此刻的他是何模样。
知道我话里是什么意思,伊斯兰抱着我的腰,把头埋在我的小腹上,“消毒水的味道,真讨厌!你别担心,他不像我,不会借酒浇愁的。”
我也讨厌消毒水的味道,但我又庆幸我还能闻到这气味。
用手指梳理伊斯兰的头发,我轻轻一笑,“那就好,他是医生,自己的身体,没人比他更清楚。等我能出院了,我就去看他。你要是这么讨厌消毒水的味道?那你要先回家去吗?”
“不要!”大声地拒绝,伊斯兰闷闷地说,“你只关心约书亚,我在你心里,就必须排在最后面吗?”
“谁说的?”我扯着他的脸颊,
ρō㈠⑧ù.)往两边一拉,强行扯出一个笑脸来,“你不是排在最后的那个,安斯艾尔才是。”
任由着我揉拧他的脸颊,伊斯兰吃味地说:“你也太贪心了,有怎么三个还不够,心里还要装多少人?”
这话问得我有些心虚,明目张胆地告诉他我心里还有其他人,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很无耻的人。
“呃……我就与你们五个人最亲密嘛……”越说越小声,我心中底气不足,到底,我并不清楚他们会不会介意这事。
但只要有感情,大多生物都是介意的,无论男女雌雄。
因为在他们心中,肯定想做心爱之人的唯一,见不得他与别人相好。
扪心自问,我愿意看见他们身边围绕着其他雌性吗?
我并不愿意。
做人不能太自私,所以,最后他们是接受也好,放弃也罢,我都尊重他们的想法。
“算了,不为难你了。”伊斯兰放开我,站起来看着我,眼中并没有指责,只有包容和溢出来的爱意,“这事啊,还是等你病好了以后,再说吧。”
说完,他压着我的肩膀,把我塞进了被子里,“天气渐凉了,你才从海里出来,身上还有伤。要多注意休息,养好身体才是重中之重。”
“嗯。”把被子拉到鼻子下,我望着微笑的伊斯兰点点头。
在他的注视下,我放松心情,陷入了甜美的梦乡。
在小竹沉睡后,伊斯兰才如释重负地叹息。
他刚刚骗了小竹,约书亚的情况并不好。
他虽然没有酗酒,但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合眼了。
没日没夜地呆在实验室里,任谁去劝,他也只是敷衍地答应会去休息。但人一走,他又重新投入进实验中去。
短短几天,胡子就爬满了他的脸颊,深深的黑眼圈也挂在眼下。脸色蜡黄,就连嘴唇,也显现出供血不足的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