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竺竹,就是那个谐音猪猪的竺竹。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变成了一条蛇的宠物。
从外表来看,它是一个非常俊美的人。黑色的军服一丝不苟地穿在身上,只在颈脖处露出一点白色的衬衫衣领。深色地皮带勾勒出它腰胯的弧度,袖口仔细地系好扣子,白色的手套贴合着手掌,看不见一处褶皱。
坚毅的脸庞,挺翘的鼻梁,红润浅薄的嘴唇,短发安安稳稳地藏在帽子下。往下再去看它的双眼,却是漆黑无神,没有眼白,十分吓人。
仅是那双眼睛,我就知道了,即使眼前的生物再像人,它都不会是自己的同类。当然,对它来说,我也一样。
阿尔曼上下看了我一会儿,又强势地抬起我的下颌,左左右右仔细看了个遍。不多时,像是失去兴趣一般,放任我被它的下属抱在怀里。
他们不会在意我是否穿着衣服,你们抱着宠物的时候,会在意宠物是不是正在裸|奔吗?
不,在意的反而是最奇怪的吧。
胡思乱想中,一道活泼跳脱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阿尔,这个人类很乖啊,这样抱在怀里也一点都不挣扎。”
抱着我的这位,穿着和阿尔曼一样的军服。不过比起阿尔曼那种严谨到每一根发丝的态度不同,它的军服随意地敞开,发尾处有一点弯曲的头发从帽子里不安分地伸出来。白色的头发里,偏偏露出几搓黑色,让我忍不住想要吐槽这里是不是也流行非主流。
它说话时,给人一种在笑的错觉,嘴唇一角总是会俏皮地露出一颗虎牙。我完全不怀疑,也不想知道它的锋利程度。
走在前方的阿尔曼扯了扯领带,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抱着我的那个兽人,用脸颊蹭了蹭我,然后惊奇地对阿尔曼说:“阿尔,阿尔,这个人类可以蹭蹭耶!而且抱起来软软暖暖的,好舒服啊!你不要试试吗?”说完喘着粗气,继续用脸使劲得蹭着我,边蹭,还在痴汉似的叹息,“人类原来这么可爱吗?阿尔,这孩子让我带回去养几天好吗?就几天!”
我想我大概知道了宠物猫们被自家铲屎官强行抱在怀里吸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了。
“不行。”阿尔曼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下属的请求。
伊斯兰地热情肉眼可见地蔫了下去,然后变本加厉地蹭着我的脸颊和脖颈。
无法拒绝它的触碰,也幸好喉咙受伤说不了话,不然我一定会给它一个耳光,并且口吐芬芳。
走了几分钟,面前停放了一辆黑色的像轿车一样,但是没有车轮的交通工具。
伊斯兰恋恋不舍地再次蹭了蹭我后,轻柔地把我放在了后座,我的身边就是阿尔曼。
哪怕中间隔着五六十厘米的距离,我也想要从它身边逃离。阴冷的感觉包裹着我,我没有忘记它说话时嘴里那条分叉的舌头。
皮肤和光滑的坐垫相触,就算有摩擦力,我也一点点地向阿尔曼倒去,直到安全带限制了我继续下滑的趋势。
这么斜斜地吊在安全带上,很难受,但是又不能求助,只能默默收着。
“真是的,阿尔,你抱着它不行吗?瞧瞧,它那白皙的皮肤都印出红痕来了,美感都被破坏完了!”伊斯兰察觉到了我的不适,提醒了坐在一旁,稳如泰山的阿尔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