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蜜儿低头看向电脑,看见屏幕里反射出来的脸,不由得惊呼起来——不会的,这不是我!怎么会这么丑!
扭曲的五官、怨恨的眼神,哪里还有半分以前那出尘的绝色、纤弱的温柔!
艾蜜儿趴在桌上痛哭起来——明知道不该恨、不该怨,却怎么也做不到啊……
而顾子夕将全部股份当做嫁妆送给顾朝夕的新闻、顾氏与gd。n公司仅限于业务合作的说法,让郑仪群与顾东林也无法保持平静。
他们虽然早知道顾子夕有这个行为、特别是郑仪群也见过股权转让的股东签字文件,但因为顾子夕对顾氏的感情、因为曾经为了拿以顾氏不异让顾氏的市值跌掉一半以上——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把顾氏转掉?
所以他们分析,顾子夕只是做了内部转让的动作,这个动作应该是与海外公司在中国注册的法律条文相关。
只要海外公司中国代理处注册成功,他便会撤回股份转让书,而并不会递交到工商和证监会。
而他现在居然通过媒体公布出来——真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
只是,他的目的是什么?
“对,明天我会有个人专访。”顾朝夕看着面前,已经老了许多的母样,尽量将声音放得轻缓一些。
“他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郑仪群用手指轻叩着桌面,边思索边问道。
“他做事不需要理由。”顾朝夕眸光微转,将头转到了一边。
“是不需要,但这事一定有理由。”郑仪群沉眸看着女儿,冷声说道:“而且,这理由你一定知道。”
“不知道。”顾朝夕眸光一沉,转过头来看向郑仪群,淡然说道:“妈,子夕今年三十三岁,他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他是爸指定的企业接班人,所以他有权利对顾氏做出任何的决定。”
说到这里,顾朝夕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句的说道:“而你今天来问,如果是母亲的身份,不用我说,他自己都会主动告诉你,甚至会和你商量、听你的意见。显然,你今天是以婶婶的身份前来的,你问这个,是怕他对顾东林不利,而不是关心他。”
“我说得对吗?二婶?”顾朝夕的语气冷然而凛冽,眼圈却微微的发红。
“朝夕,你也这样认为?”郑仪群的声音一片颓然,叩在桌面上的手,慢慢的停了下来。
“如果不是,你需要这么紧张吗?既然是子夕布的局,他怎么会让自己吃亏?你既然都是为他好,显然应该支持而不是担心。”顾朝夕微微吸了吸鼻子,将头转向一边的落地玻璃,声音变得越发的淡然起来:“二婶,我刚接手公司,很多事情还在熟悉中,恕我没有更多的时间接待你了,你若有公司证券和财报方面的疑问,可以去财务部和证券部,我一定会通知他们全力解答。”
“顾朝夕,你就是这样对妈妈的?”郑仪群浑身发抖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沉声说道:“如果不是我这个妈妈,你们姐弟也没有今天。”
“谢谢你‘曾经’为我们的着想。也谢谢你丈夫,一直对我父亲产业的觑视。”顾朝夕深深吸了口气,转过身来看着郑仪群傲然一笑,冷冷说道:“所以曾经我们是一条站线,而现在,我的立场未变,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