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查清楚后,若真的被人冤枉,会放了你的。”警察冷冷的说着,直接将两人带去了警局。
钟意终于知道——这一切,都是顾子夕布的局!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自己哪里露出破绽了?还是艾蜜儿走露了风声?
钟意不禁百思不得其解,却又是一阵懊恼——她惹谁不好?偏去惹那个阎王。
虽然没让人把自己给轮了,却让自己的男人吃了药来办自己,这事儿已经够缺德了,居然还录像、还灾赃自己吃摇头丸,这可够自己在里面呆个十天半月的。
而自己,还真不敢说是被冤枉的——他一生气,把光碟给公布了怎么办。
被男人折腾得连走路都困难的钟意,这时候不仅恨顾子夕、更恨艾蜜儿,却不反省——她自己若不是太贪心、若不是不想不劳而获,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医院。
艾蜜儿的情况一直还算稳定,但梓诺坐在病房里,听着她床边的心脏监测器‘嘀嘀嘀’的声音,心里始终惊惶不定着——一会儿站起来揭开她的呼吸器看看还有没有呼吸、一会儿走到机器边看看按扭是不是正常、一会儿又跑到门口看办公室有没有医生、一会儿又问问旁边的护士:这心跳曲线对吗?这嘀嘀的节奏对吗?这些数字都是什么意思?
只要不是安静的坐着,害怕才会略略的少一些。
当手边的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他几乎是跳着接起来的,一看是许诺的名字,象终于找到可以依靠的亲人般,憋了许久的害怕,终于又哭出声来:“许诺——许诺——许诺——”
“嗨,顾梓诺,怎么啦?生病很难受吗?”许诺原本只是想问问顾梓诺的水痘情况,没想到那个聪明又有些早熟悉的梓诺,居然在电话里哭得稀里哗啦,听着让人一阵揪心的难受。
“许诺,我爹地走了,我妈咪病了,我妈咪戴了氧气罩,我好怕。”在听到许诺的声音后,顾梓诺的情绪略略平稳了一些,说话更清楚了些。
“医生看过了吗?”许诺轻声问道。
“医生看过了,用心脏监测仪一直连着她的心,它一直在叫,我好怕。”顾梓诺边抽咽边说道。
“乖乖别怕,它一直叫,说明妈咪没事,是好事。”许诺微微松了口气。
“我知道,我就是怕它突然不叫了。”顾梓诺边说边哭,边用手擦着眼泪。
“顾梓诺……”突然间,许诺不禁泪如雨下。
“怕它突然不叫了!”
这种害怕,她懂。
许言刚做完换心手术的那段时间,她一个人守在病床前,天天听着那‘嘀嘀嘀’的声音,每隔几分钟就起来检查电源,生怕它突然不叫了。
这样的守候、这样的害怕,她经历了半个月的时间——这样的恐惧、这样的害怕,她比谁都懂。
那时候,她十八岁;而现在,顾梓诺五岁。
“许诺,你还在吗?”顾梓诺的声音软软的,里面有少有的怯意与软弱。
“爹地去哪里了,怎么不陪你?不陪你妈咪?”许诺听着从电话那端,传过来的、清晰的心脏监测器的声音,想象顾梓诺一个孩子坐在里面守着一个病人的情况,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掉。
“不知道,爹地好生气,把妈咪的手机摔碎了,妈咪发病喊救命……”
“没事没事,你爹地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出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的。他不会不管你妈咪、也不会不管你的。”
“恩,我不敢给爹地打电话,妈咪好怕,妈咪见到爹地,心脏一定会受不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