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来了两天,就有两次差点儿城门失火,接下来的时间,谁知道还会发生些什么。
只是,他不是因为梓诺的事情骂了自己吗?自己刚才不是在生气吗?为什么最后会变在两个人在床上这样子?
许诺用力的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烧的脸,只觉得这事儿发生得不可理喻——不止是在浓情蜜意的时候会发生,原来,就是在争吵生气的时候,也能发生呢。
“过来吃点东西吧。”顾子夕将点心放在桌上,对坐在沙发里的许诺说道。
“哦。”许诺这才抬眼看了看他——现在看起来,似乎也没有白天那么古板了。
“一个男人,在爱着的女人面前,偶有失控,你应该原谅。”顾子夕温柔的看着他。
“我没怪你,只是这都两次了,我是不是很危险?”许诺也没有抬头看他,只是低着头说道。
“我们,晚上保持距离。”顾子夕有些无奈的说道。
“好。”许诺低着头笑了——虽然他屡次失控,对他,她仍然相信。
必竟,于他们来说,那不止是情人间的热烈与冲动而已,那还是他们之间相互的承诺。
“因为梓诺妈妈身体不好,而情绪也会影响她的病情,所以梓诺从小就很注意克制自己的情绪,也会懂得逗人开心。”顾子夕牵着许诺的手,两人一起在房间后面半圆形的观光露台上坐了下来。
许诺原本不想再提白天的事情,见顾子夕主动提起来,便轻轻的说道:“我看他这么小,就懂得用自己的行为去换别人的开心、就懂得察言观色的调整自己的行为,就是觉得心疼。”
“我父亲在我和许言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们跟着妈妈和奶奶生活。因为生活压力,我妈妈脾气一直不好,所以,我和许言总是小心冀冀的,怕惹恼了她。”
“我们总是在她看起来还算平静的时候,才敢开口要钱,哪怕要钱是为了给奶奶买东西;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甚至一个星期,我们两个都不敢和她说话。”
“她走的那个晚上,和我说了许多的话,回答了我许多的问题,我以为,她很开心……很开心。”
许诺仰头看着天,将眼泪生生的逼了回去,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道:“后来,她就走了。”
“我后来和许言说,我们一直那么懂她、那么会看她的心情,那次,却看错了。”
“后来家里,就只剩我们姐妹和奶奶,奶奶身体原本不好,妈妈走后,反而慢慢的好了起来,可以搬很重的东西,也赚钱给我们上学、给许言治病。”
“直到她在煤矿死去,我和许言才知道,她的病从来没好过,只是一直瞒着我们。”
“我后来和许言说:妈妈离开,我们看错了;奶奶的离开,我们也看错了。这一错,就是永远。”
“所以,顾子夕,看别人的心情、脸色的人,是很可怜的,你条件那么好、你不要让你儿子这么小就去看别人的脸色;这么小,就学着去讨人喜欢。”
“这么小,应该是可以放肆、可以自我、可以不管不顾的年龄。”
“我要是有个儿子,我一定让他很快乐、很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