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请便。”伍静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忙从许诺脸上收回目光,嘴角挂着讪讪的笑容。
只是在听了顾子夕的话后,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更加怀疑了——‘我们’‘冲澡’,天啦,这根本就不是怀疑,而是确认好不好,只有亲密如夫妻的男女关系,才会用到这样的字眼。
听宝仪说她们总裁夫人的身体不好,总裁这些年很少回家。而顾子夕这么个正常的大男人,这些年一直也没传出过什么绯闻,这似乎也有些不正常。
“所以,她应该是这顾总的秘密情人?”
“如果是这样,宝仪的心事岂不要白费了?”
伍静低头随意的翻看着图纸,脑袋里却是一片旖旎的遐想——不是她爱胡思乱想,顾子夕的话实在是过于亲昵而暧昧。
“那个,顾总,我……”许诺轻轻的挣脱了顾子夕的手,眸光看着伍静似乎了然又刻意沉默的样子,脸上不禁尴尬一片。
“我去给你拿衣服,身上的伤口注意一些。”顾子夕低头看了一眼她手上被雨淋过后半散开的纱布,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好吧,谢谢。”掌心的隐隐作痛,让许诺不再拒绝顾子夕的安排——同样的,他身上也有伤,这一场雨,淋得确实不是时候。
随着顾子夕拿了衣服后,快速的闪身进了客房的浴室——虽然两人都放下成见,不再针锋相对,可这样的熟捻无拘,她仍觉得有些尴尬。
大概结过婚的人都这样不拘小节吧,许诺如是想着,对着镜子拍了拍脸,卸下一脸的尴尬,感觉手心隐隐的疼痛,忙解开纱布,用毛巾吸掉水份后,快速的冲了个澡。
身上的小伤口用毛巾吸干水份后,除了有些轻微的红肿外,并无大碍;倒是手上缝针的伤口,处理之后,仍然是水泡过之后的白色,蜿蜒的一长条在手心,十分的吓人。
下意识的伸手轻抚腹部那条蜈蚣似的疤痕,心里不由得又苦又涩——若办公室那些人知道她曾经生过孩子,怕是流言会更难听了吧;若莫里安知道她身上有这样一道疤痕,还会对这段没有回应的感情执迷不悔吗?
“许诺,吹风机在洗漱间第二个抽屉里。”顾子夕清雅淳和的声音由远而近,让许诺猛的收回了抚在小腹上的手——她说过,她还要有未来,沉溺回忆,不敢去爱,就是她曾经想要的未来吗?
到底,是不敢?还是不想?
到底,是在逃避?还是在为那一句承诺而期待?
“许诺?”顾子夕的声音就在门口。
“我知道了,谢谢。”许诺忙出声应着——在这样私密的心事里,有人在身边,就似这心事被人窥探了一样,让人慌张而不安。
“伤口怎么样了?”对于她迟钝的回答,顾子夕似是有些担心。
“还好,谢谢你帮我准备一点儿收水的药。”陌生人的关心,似乎更能轻易的勾起人性中的软弱与感动,许诺在不安中感到淡淡的暖意,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丝丝暗哑,听起来有股别样的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