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舜握着江意辞的手，对刚才要给他介绍对象的大妈礼貌一笑，“霞压，格四吾女旁友。”
说完，他牵着小姑娘大步离去。
江意辞作为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听所有的南方方言都觉得在说外语，更别说音变得厉害的吴语。
两人上了车，江意辞蹭过去，好奇地问：“林教授，你刚才跟她们说的什么？”
“没什么。”林言舜调出导航，“晚上想吃什么？”
车内分明没风，可江意辞盯着林言舜，发现他的脸竟然红了。
江意辞狐疑，“真的没什么？”
林言舜自顾的在导航上输入一串地址，显然是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男人车开得很稳，江意辞上一秒还想着一定要将刚才那个问题逼问出来，下一秒脑袋就有些迷糊，睡意席卷全身。
等她再醒来，人已经到底下停车场了，一旁的驾驶座空着，而她的身上披着新灰色的西装外套，柠檬混合着烟草味。
地下车库很黑，偶尔有几束光灯照过来，但都不是对着她这个位置。
借着微弱的光，少女看到前方的男人侧依靠着柱子，食指和中指夹着着一根烟，指尖冒着零星的红火，青雾缭绕间，男人猛吸几口烟，望着出口的方向，神色淡淡，身形恰好与无边的夜色相融合。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离林言舜太远，男人就像是天边泛着冷色白光的圆月，远到捉不住。
男人似乎是看到车里有动静，掐了烟头，径自走过来，“睡醒了？”
“嗯。”少女点点头，“你怎么没喊醒我？”
男人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温暖的手指摩挲过她细嫩的肌肤，仿佛情人间的缱绻爱抚。
林言舜蹙眉，“黑眼圈这么重？回家这几天没睡好？”
提到“回家”两个字，江意辞的目光瞬间暗了下去，轻轻哼了声，很快转移话题，“林教授，我饿了，我们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