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流虽然和我结婚,但却是形婚,他其实一直单着,没见他和哪个男的出去过,他经常说自己这种人,没什么太多奢望,只求平静过完余生,当时我很不理解,后来才渐渐发现他是心底藏着个人,而且藏得太深,挖都挖不出来!”我趁热打铁,结合自己所知道的,编出这么一段话,不过,话的内容大致属实。
崔靖流这个人和我有一点特别相似,就是宁缺毋滥,我对身边的男子没兴趣就是没兴趣,从不会刻意去勉强自己,而他也是,因此一直这样孤单着,到了最后,我发现自己没兴趣的根源是卓音梵,那么他,就是眼前的这个陆遥了,只是,陆遥比卓音梵恶劣一万倍!
“嗯,他是那个样子的,傻子。”他缓缓说,语调竟出奇柔和。
“他还说……”我看自己的方法已经奏效,毅然决然地决定--继续出卖靖流。
谁想他却打断了我:“沉嘉洛,这几年你倒变了不少。”
我不自觉地“啊?”了一声,他立刻接口:“变冷静,变聪明了。”
“呵呵,那是因为年龄大了吗!再不熟就该烂了。”我装出一副谦逊的表情说。
他冷哼了一声:“卓音梵不喜欢你这样吧?”
这次我忍不住抬头,不解望着他,这话从何说起?
“以前的你,天不怕地不怕土霸王的性格,第一次见到你缠他的时候,我一点都不讨厌你,反而同情你,觉得你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是卓音梵的菜。他该喜欢那种可以陪他玩的,称得上对手的,直到赢他,或者输他,但关键是,一定要让他在这个过程中有全力以赴快感的人,无论性别,只是,要让他另眼相待,否则,像他那种生下来要什么有什么的太子爷,别说是喜欢了,最后绝对是一丝丝的印象都留不下。”他慢悠悠地说。
我能有什么反应?只能拼命点头。
“点什么头?是嘲笑我吗?嘲笑我最后错了吗?”他语气急转成暴戾,令我遍体一寒,于是我乖乖垂下头,不做反应。
“是,我是错了,沉嘉洛,你确实有过人之处,你让他记住了,而且他那种人,记性那么好,这就再也忘不了了,你说,这能不让我,或者隋鸢想不通吗?”他问。
我在思考怎么回答?
说:“是,你们都该羡慕我?”那他肯定立刻起刀杀了我。
说:“不是,你过誉了?”那他会不会又说我嘲笑他?然后发怒,最后还是杀了我?
我正为难,他却又发话了:“但是我打赌,他应该不太满意现在的你,这么油滑,这么有心计,还有,这么坚韧,忍耐,这都不是他爱的沉嘉洛,所以,我倒是平衡了些呢!”
闻言,我的心不受控制地一缩,竟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