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苍翠的竹林中门,拂过如墨一般的浩瀚长空,于光影斑驳中,绽放开来。
平日寻街的武侯今日一个也没有,整座城静的如同荒郊野外。
谢彦辞的马疾行在小路上,偶尔传过两声碎鸦啼鸣,转眼消失不见。
惊动了不少栖息的鸟兽,展翅高飞。
他随着风,腰佩长剑,身上的甲胄渐渐沾染了月夜中的寒凉,铁器相撞,发出沉沉响声。
骏马与男人疾行在深色的夜里。
露水沾襟,碎发飞舞。
全身都散发出自由的光辉。
谢彦辞抿着唇,眼神中没有半点温色。
他不知,十里外的还有一个少女,合掌时的声声祈祷。
马儿走的快,转眼就到了东五里。
他停了马,却没有下马,而是偏头朝着深处看去,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静静的聆听着里面动静,除了鸦雀的叫声,旁的动静再没有。
一扬缰绳,马儿嘶鸣一声,朝着平南坡去了。
睡在厢房的沈惊晚恍惚中好像听到了什么,倏然睁开眼睛。
入目的只有无穷无尽,漆黑的夜色。
她翻身坐了起来,抬头朝着窗外看去。
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秦六等人此时正在旅店等着谢彦辞,听见窗外传来马声。
秦六忙将窗户开了个缝隙,瞧见谢彦辞正在将马交给伙计时,急忙冲坐在桌边的谢侯道:“侯爷,是主子,他赶来了。”
谢侯点点头,忙站起身:“好,好,他来了,我们一家回崇安老宅。”
高氏与另两位子嗣并未说话,二人心中各有计量,也没说站起身瞧瞧外面的谢彦辞。
只是冷哼一声,背过去了。
只听谢彦 * 辞的脚步声很快上了楼,推门时,秦六差点没忍住,谢侯亦然,老泪纵横。
瞧见谢彦辞全全乎乎站在自己面前,问道:“京都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