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一个人自乱阵脚,另外就完了。
她道:“外面不是老周。”
银朱一听,差点又惊叫出声,若不是自己捂得够快。
她哆哆嗦嗦的问:“那是谁?”
她也有觉得不对劲过,方才一声闷响,像是什么被丢下的声音。
但是鼓巷出了名的不好走,加之也没遇到过什么事,便没放心上。
沈惊晚这次一说,才觉得好像是有问题。
沈惊晚点了点头,眉心拧成一团,掀开帘子朝前方看去,而后立马放下帘子道:“我们已经出了平安街,现在去的是哪里我也不认得,不能就这么让他带着我们走。等会你们两个想办法从马车上跳下去,然后立马去文府和怀贞报官。”
春儿小心的摸了过去 * ,伸手握住沈惊晚的手,蹲在她面前,红着眼睛道:“那姑娘你呢?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沈惊晚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笑道:“走啊,但是我要先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没事的,别怕。”
春儿摇头:“不要,姑娘,我不要,我要留下来,你和银朱姐姐先走。”
沈惊晚制止了她的后话:“就这么决定,你和银朱在前面拐弯的地方立马跳下去。”
春儿流着眼泪,紧紧咬住牙关,会握住沈惊晚的手,攥的发抖:“姑娘,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马车仍旧在行驶,沈惊晚掀开了帘子看了眼窗外面,又缓缓挪到马车旁,颠簸的空隙中,能隐约看清架马的是个很壮的男子,穿着粗布麻衣。
只是在那壮汉身边,一双浑浊的眼睛的也在窥视内里情况。
沈惊晚一抖,忙缩了回去,帘子来回晃动,她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有没有看见她。
那双狰狞布满一条血痕的眼睛仍挥之不去,叫她胸口剧烈起伏。
不能再等了。
沈惊晚吩咐银朱一左一右排在马车后厢的门后,轻声嘱咐她们不能一起跑。
银朱与春儿使劲儿哆嗦着。
春儿咬着下唇,边哭边点头记下。
“别哭。”沈惊晚替她擦去眼泪:“他们无非是想要钱财。”
这话完全是为了哄春儿,她自己也没底。
马车在转角的时候,沈惊晚回到了帘子旁边,故作很是严肃的语气,微微斥责道:“到底还有多久?方才就说快到了,鼓巷再走也该到了文御史家中了吧!”
那外面的人忽然语气很不好,明显得忍着怒火:“快到了!”
沈惊晚冲银朱与春儿缓缓的点了点头,旋即又冲那边怒道:“等我回了国公府,我定要你好看!竟然敢这种口吻冲我回话。”
旋即一道重重地木匣子落到地面的声音盖住了银朱与春儿跳下去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