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身上的伤已经全好,长的是骨肉匀称,略显娇憨,梳着双垂髻。
“来,春儿,看看我用这个颜色好看不好看?”沈惊晚将一盒嫩粉的胭脂香膏抹在手腕上,显得本就白皙的皮肤更为柔荑。
春儿是以前一户富人家出来的姑娘,后来因为遭遇流寇,家中父母全被杀害,走投无路,卖了身做了奴,不肯为妾,就这么进了沈家。
听说那些小姑娘的玩意儿最是通透。
一听沈惊晚传唤,忙走上前,先是小心的给沈惊晚点涂开,而后笑道:“我们姑娘皮肤白,用这颜色,再合适不过,我瞧着,这个颜色姑娘用也不错。”
她脸上有了笑意,将一盒绛红色的胭脂也取了出来,送到沈惊晚面前,巴巴的瞧着。
沈惊晚瞧她那渴望的眼神,杏圆的眸子瞪得圆溜溜的,狡黠一笑,伸手点了一下试用的胭脂膏,抹在她的脸颊上,不假思索道:“我们春儿真可爱,小模样俊俏极了。”
银朱和另一个小丫头笑出了声。
春儿红了脸,耳朵滚烫。
“表妹,你怎么也在这里?”
几个人正在付钱的时候,忽然听见了赵高升的声音。
之间他后面跟着两个国公府的小厮,很是耀武扬威。
小厮怀中抱着锦盒,一看便知买了不少东西。
想来是卫国公好面子让小厮陪他一并去。
沈惊晚吩咐银朱付钱,两个小厮苦着脸过来行礼。
沈惊晚摆摆手,替他们解了难:“你们先回去吧。”
赵高升见状,想要说还有几家没逛,但是碍于面子,又不好张口,只能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旋即忙不迭的进了屋,笑道:“表妹买什么?要是钱不够,我还有。”
随即啪啪的拍着腰间荷包,拍得连声作响。
银朱笑出声:“赵姨娘家的表哥真是有意思,您这荷包,是从姨娘那边摸来的吧?姨娘的吃穿用度,花销全是从国公府得的,我们国公府嫡出姑娘买东西,要你给钱?”
赵高升被银朱一 * 阵揶揄,张嘴想要反驳,可是张了半晌,也没说出个名堂,遂拿当官的事压银朱:“你一个小丫鬟懂什么?我日后是要加官进爵的。这些银钱都是姑母想着我入宫要穿些好的,所以给的。”
沈惊晚冷笑一声:“可我瞧着表哥买的都是些什么艳书秘史,您入宫,入的哪门子宫?加官,加的什么官?去宫里记起居注么?”
赵高升被说的脸皮发烫,沈惊晚说他是宫里记录天子房事的官员,隧道:“表妹怎么如此说话?”
因又道:“表弟可不就去了顾将军手底下谋个一官半职,我怎么就不能了?”
银朱很想说,世子什么人物,他是个什么东西?
就这样也敢比较?
沈惊晚拦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