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一样东西帮助了他们,他们可没有超能力,他们有的只有科技手段。
我在疯狂地思考着,脑海中掀起了巨大的风暴。我突然灵光一闪。
——定位器。
这种情况只可能是定位器!
我猜测这些人将定位器按在了我们谁的身上的哪里。根据现在的状况来看,我认为是在卡利班身上,因为他们去的是卡利班在的地方。
但我内心告诉我不是这样。
卡利班跟这些人没有接触过,不可能是他,这些人即使再神通广大也需要接触才能放定位器。只有我,劳拉,罗根与他们接触过。
排除掉在外面的罗根,只能是我和劳拉了。
……
在劳拉曾经穿的外套上!
我想到了一个最合理的答案。
劳拉买了新外套后就没穿过旧外套,将旧外套仍在了罗根他们的房间里,所以他们会去卡利班所在的地方而没有过来找我跟劳拉。
这样所有的事情都解释的通了。
然后我就特别地想苦笑。
这算什么事呢?我们招引来的人结果危机却降临到了别人的身上,太可笑了吧?
我的思考在现实中只进行了几秒钟的时间,思维中的时间过的总是很快的。
楼上的声音嘈杂,有玻璃碎裂声有子弹射出声,噼里啪啦乱成了一团。乐团又演出失败了,这个乐团的水平不行啊……
还有人痛苦地叫喊声。
那是卡利班的叫喊,它一出现就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即使和其它声音相比它不算大,但它在我眼里却是那么的明显。
我握紧了拳头,我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冲动,它如同接触到充足氧气的火焰,熊熊燃烧着。
上去!上去!你又不是没有可能救下来他!快去救啊!
是啊,即使我们被这么多人包围我也不是没可能救下来卡利班,我有机会的,我真的有机会的。
“莫笙……”劳拉叫我的名字,声音极低。她看到了我痛苦纠结的神情。
“你要去救卡利班吗?”我十分认真地问她。
只要劳拉说去我也会去,真的,我怎么会不想救我的同伴?我怎么忍心抛下他?
可现实就是救下他绝不轻松,有可能成功的另外一层意思就是有很大可能失败。
我们担不起失败,一点儿失败都担不起。
劳拉的攻击力很强,我可以躲避攻击同时治愈她,让她打败这些人。如果有条件的话我也可以用子弹射击他们。
但前提是有条件,能打败他们就不错了,还要空手夺枪?哈,那我得什么运气。只要对方有武器而自己手无寸铁那打败对方的可能性就很少。即使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人也很难做到这个。
这几次的波折告诉我,我的运气绝对不好。我曾经任务我的运气还算不错,但……非酋莫过如此了吧?
“我……”劳拉犹豫了,“我知道我们最好不要去救。”
这回轮到我惊讶了,我没想到劳拉会是这个回答。事实上我问劳拉这个问题只是为了给我自己一个动力。
“我知道我们可能救下卡利班,但也只是可能,不是吗?我们需要最大限度保留有生力量,即使这有些不近人情。”
劳拉低下了头,皱起眉头,努力忽视上面传来的声音,最后用近乎耳语的响度说道。
“胜利途中总要有牺牲的。”
“看上去没有牺牲的胜利往往都有着更大的不可知的危险。”
我点头:“我明白了。”
我们都是明事理的人,究竟哪个是最佳选择在状况产生时我们就知道了。
对不起卡利班,我在我心中这么说道,很抱歉不能救你。
其实我明白卡利班也是不想让我们被抓到的,如果他知道我们看到了这一切的话他不会希望我们上去救他,他会希望我们能留存下去,他会希望我们成功登上逐日号。
卡利班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幽默风趣,懂得很多知识。
在和他熟悉前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是这个样子。
电影里他的形象太单薄了,体现不出来更多方面。我过去对他的了解也就一个名字。
我在心里默默地划了个十字。
我当然不信上帝,卡利班也不信,但人在无助的时候总会希望有什么东西能来帮助自己。我想如果有上帝,我会虔诚地请求上帝一定要祝福卡利班。
但此时的我忘了,上帝从不会回应凡人的请求,即使回应了也不会降下祝福。因为如果要降下祝福的话为什么不早些降下呢?
上帝不爱变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