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们跟她说她不能出去的时候她接受了,虽然那是个囚牢,但里面见的很豪华,除了没有自由外什么都有。
实际上她也不太在意自由,只要能让喜欢自己的人不那么难受她怎样都可以。
可是即使她做到了这个地步也还是有很多人说她,他们不再止步于憎恨她,而是憎恨起了维护她的人,这是她接受不了的。
在大众愤怒的情绪达到定点时她走出了关押她的地方,无人能抵挡她,无人能发现她,走到广场中央也没人注意到她。
直到她主动让他们发现。
莫笙像是重温了这个人的心路历程似的,她像如果她真的经历这些她会选择和这个人一样的做法。
她觉得她们是那么的像,性格方面想法方面,像到就似一个人。
这个人飞到了空中,在一个所有人都能清晰看到她但又不低的位置停下。
她连接了全世界可连接的电子设备,让那些设备实时转播这里的画面。
黑暗的屏幕亮起,亮起的屏幕转台,全世界的每个人都被迫观看这一切,他们必须观看,因为他们都是推动者。
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你们想要我解决这一切,想让我承担责任。”莫笙听见这个人说道,她此时好像是地上的一个普通围观者,抬头看向漂浮在空中宛如‘神’的她。
她的面容模糊,她的声音熟悉,熟悉到莫笙觉得自己每天都会听见。
这个人在停顿了一会儿后又说道:“好,我会做到你们想让我做的事情,我会让一切回归正轨,让所有违法者接受审判。”
“你们说的没错,这就是我的责任。”
她的声音冷漠,像是愤怒到极点后毫不在乎的模样,但莫笙知道不是的,她在乎,在乎人们对她的评价,在乎喜欢着她的人,在乎这一切。
她在乎这个世界。
地上的人开始大声嚷嚷起来,这么巨大的动静不可能没有动作,很快地有人过来了。
莫笙看见那个人身边猛然又空出了一大块,留给了到来的人。
是谁到来了呢?她想着,往那边看去,然而看到的却只是模糊的人形,在这‘清晰’的梦境中是那么的显眼。
在这些人到来后周围人嚷嚷的声音更大了,他们喊着一个个名字,喊着各种污言秽语。
名字在莫笙耳里如同呓语,是模糊的,而那些污言秽语倒是听的清楚的很。
人们在骂这些人,他们无能狂怒着。
她想对这些人解释,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也只是一个受害者罢了,所有人都是受害者。
有受害者就有加害者,那么加害者是谁呢?是这个世界吗?
不不不,世界也只是不想让局面更糟糕,祂同样是受害者。
或许在这种情况下,每个受害者也都是加害者,他们一起将事情推向糟糕的境地。
这些到来的人劝说漂浮在空中的人,莫笙想自己应该把她称呼为女孩,因为她看起来不大,即使看不清脸。
到来的人的其中一个飞向女孩,但也离了很远,他伸出手作出安抚状,像是在劝慰:“嗨,放松下来,我们还有机会,不要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他们不敢再接近,因为女孩的周身的空间已经出现了裂痕,黑色的丝状雾气时隐时现,还有让人内心发麻的轰鸣声。
女孩看向飞向她的人,冷漠严肃的神情变的温和下来---莫笙感受的到,女孩的所有情绪她都感受的到。
女孩慢悠悠地开口,好似这不是剑拔嚣张的场景,而是在闲适的花园里。
“不会有无法挽回的事情,我会让所有事情都恢复正轨,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因我引发的事情而死亡。”
她轻声说,声音不大,但却压住了在场所有人的声音,群众在她开口时便安静了下来。
“这是我说过的第三遍,*****,前不久你站在玻璃前问过我,你以为那时我在沉睡着,但实际上我没有。”女孩缓慢讲述着,此刻的时间像是被拉长了,似乎是在做最后的挣扎,让结局晚些到来。
莫笙看向地面上的人,那些人她觉得他们的身形十分眼熟,她应该见过,不,她绝对见过。
他们有很多人,每个人都悲伤地望着上空,其中有一个最为悲伤。
这个最为悲伤的人是个年轻的男孩,莫笙想漂浮在天空的人应该是他喜欢的人吧,看见自己喜欢的人落入这样的境地他的内心又该有多么痛苦呢?心如刀割?
应该比心如刀割更加痛苦。
女孩沉默了有一会儿,像是在给询问的人反应时间,在这人想再次询问时她又说道:“*****,你想解决这些,可你是解决不了的,事情已成定局,想要改变之前的努力会全部白费,不只是现在这些小混乱。”
说到小混乱时她特意加重了读音:“--整个宇宙都会跟着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