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尽头,是直行电梯,她抿着唇,按了下行。
电梯到达四楼,里面有人,顾以棠侧过身好让里面的人先出来,垂首间,看到一双熟悉的鞋。
她猛然抬头,确认是他后,惊喜喊:“你回来啦?”
喊完她才看清,严颂耳边贴着手机,正低声应着,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她噤声。
身边还站着两个男人,都穿着和严颂一模一样的白大褂,顾以棠朝那两人挥了挥手,那两人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严颂把她带到楼道口,依旧说着她听不懂的医学词汇,人来人往,百无聊赖的顾以棠在他背后来回踱步,数着他后脑勺的短发。
很快,严颂挂了电话,他眼中含笑,看向她:“你怎么来了?”
“路过。”顾以棠把糊弄阿姨的那套说辞拿来。
“等多久了?”
“我刚到啦,对了,你要上班了吧,这个给你。”她把袋子递过去,想了想,又直接将围巾拿出来,垂眼道:“是补送你的礼物,嗯,我走了。”
围巾不是特别稀奇用心的礼物,买的时候她只觉得天冷了,该买条新围巾,一时冲动送过来后又觉得拿不出手,顾以棠有些懊恼,早知道应该再挑一挑,省得患得患失。
她转身要走,手却被人拉住。
严颂低头看了看表:“还有十分钟。”
不时有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上楼,经过时,有和严颂打招呼的人好奇问她是谁,严颂牵住她的手,回答:“我老婆。”
这种感觉很奇妙,关系被公之于众,顾以棠比举行婚礼那天还要紧张,手心几乎逼出汗来。
总算空闲一会,顾以棠想起昨晚他的反常,还有小郑意外透露的情形,觉得还是要解释清楚:“严颂,我昨天跟我店里员工打赌输了,去买奶茶给他们喝,然后,一不小心,真的是一不小心遇到了我前男友,就聊了一会天,十分钟,不,五分钟不到我就把他赶走了。”
严颂应了声“嗯”,好似毫不在意。
顾以棠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她又坚定地补充:“反正没有做的事情我就是没有做,你别给我安莫须有的罪名,我没有想离开,我也没有喜欢谁。”
她愤愤跺脚:“忘记你生日是我不对,可别的方面,我绝对是堂堂正正的,没有一丝一毫对不起你。”
他还是简简单单一个“嗯”,可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心口的郁结舒缓了不少,她不喜欢他,没关系,至少,她也不再喜欢昨晚那个人,总归还有机会。
尽管不知是否遥遥无期。
“严颂,还有一个问题我也很想问你。你是不是?”
登登,楼道里又有人聊着天上来,医院总归不适合谈话,顾以棠把围巾塞到他怀里,不管不顾:“我先走了,晚上回家再说。”
其实刚刚,她没问完的话是,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