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曦之?」游贤又叹道:「他们几个......唉......说到底,也是我们当年的疏忽,给人平白鑽了空子。」
岑寂笑道:「游叔放心,我现在可不是好好的?」
「但愿如此。」
岑寂不再言语。
若是他们真的很努力弥补,为何不当初就不要行动?
把他关在谎言织就的甜蜜,然后在残忍地揭破,说道,不过利用。
幡然悔悟后,又一一前来示好。
岑寂不想怨,也不想恨。
他只是对当年温柔的他们有些怀念。
他累了。
不想再以最糟的角度去接纳同样的事情。
亲情、友情,固然要有;但如果碰了,一着不慎,会一命呜呼的,不要也罢。
岑寂漂流于主动与漠视之间。
很久以前,他们待他极好;直到后来出了变故,才知不过有心人唆使。
他们呀,受人蛊惑,想给家人多争取些那群人口口声声的「利益」。
岑寂不动声色,心下冷笑。
上辈子,哪一个不是因此间接害死了他?
他似从前他们,漠视,也说不上过分。
前世,他依稀也如同今朝聪颖,却落得如此结局。
今生,除却最耿介的游曦之,自然淡了馀人来往;此事,也早早和大人提了。
看到他们,说会危及性命倒也是所言非虚,一见人影,心又不静,倘若勾起鬱症,指不定就自杀去了。
「爸,我想睡单人房。放心,我可以去隔壁找你们的。」
「早知道你会这样......」岑深好笑:「有帮你订啦。」
易冷道:「快到了,小寂,我们先稍微遮一下。」
「嗯。」岑寂打开化妆包,开始帮大家上妆。
饭店前。
接待员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