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那组长你睡吧,到饭店我喊你!”
在身旁的位置凹陷前,喻里偏头朝向车窗,抱着手臂合上眼,打算一路上装死了。
带些重量的外衣突然罩在身上,喻里能猜到估计是秦致把自己的衣服脱下给她盖上了。
但喻里还是闭着眼,一动不动。
偏偏秦致光搭上衣服不算完,还故作细心地边边角角的都替她掖好。
被他摸索着,见他没个完,喻里猛地睁开眼,就和咫尺距离的秦致对上眼,慌张移开眼,抬手把衣服掀开。
“不是冷吗。”秦致也不恼,依旧声线沉稳,又把外衣整理好搭在她身前,“穿着吧。”
喻里刚决定罢了,随他去吧,重新闭了眼睫时,藏在衣服下的手就被秦致隔着衣物握住了。
两人无声的来回挣扎了几次,就在喻里准备睁开眼给他以警告时,王文建的声音突然从前座传来。
“组长,陈导问咱们那个试镜能改到后天吗,这是他发的文件您看下。”
秦致左手桎梏着身旁的喻里,单手接过平板。
喻里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让人抓着手也不会掉块肉。
而且比起这些,被王文建发现俩人的小动作更是大问题。
于是喻里任由他动作不再挣扎,彻底倚靠在椅背,放松下来。
听着耳边俩人低声交谈的声音,秦致掌心温热的触感透过衣物传到指尖,喻里困意渐来。
秦致以前就总会隔着衣服牵她的手。
在网吧和朋友开黑时,为了拦住一旁捣乱的喻里,秦致会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膝盖。
高中升旗时,为了满足喻里隐秘的小癖好,秦致会在国旗下背着手去抓校服下的软手。
大学学生会开会时,为了止住喻里的小脾气,秦致会在桌下安抚着交缠指间。
俩人最后一次牵手是什么时候呢,喻里有点想不起来了。
喻里猛地睁开眼,才后知后觉自己刚刚真的睡着了,甚至还做了不少梦。
惊醒后缓和几秒,喻里环顾四周,发现车已经到了和剧组聚餐的酒店,而SUV里,只剩自己和秦致。
“醒了。”秦致把平板上的文件翻过一页,并没有分出目光给喻里,“再醒一下再下去,省的会着凉感冒。”
喻里没反驳秦致的安排,大概是因为刚才梦境里还算温馨的回忆,也可能是因为...
喻里轻轻动了下右手,确定自己在衣服下和秦致十指相扣并不是错觉。
“我先下去。你衣服穿好再过来。”
等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喻里指尖捻了下,发现刚才的触感她一分也留不下。
又埋头进身上的大衣,熟悉的草木味也淡的几不可查。
可纵使这些都抓不住,都能忽视。
喻里没办法找出任何借口解释自己正在激烈跳动的胸腔。
找不到解释这如鼓擂般的声响为什么会和大脑里心动的频率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