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思思同样心一紧,快步上前跑到殷桃旁边检查。
蒋母丝毫没有愧疚之意,原地站着不动,冷眼旁观这一切。
看着怀中如同纸片人般轻飘飘又苍白的殷桃,蒋丁林抬头怒视蒋母,低声吼道:“你满意了吗?!”
殷桃并没有晕过去,只是短暂的发晕。
听见蒋丁林的怒斥声,她无力地抬起手,拉着他胸前的衣襟,气若浮丝地说:“丁林,我……我没事。”
她不想蒋丁林又和蒋母吵起来。
蒋丁林深知她柔弱好欺负的性格,瞧着蒋母,语气有些不好:“你连一个晚辈都不如!”
看一下殷桃,都这种情况了,还顾着他们的母子情分,可他妈呢?作为一个长辈,对怀有他骨肉的晚辈苦苦相逼针锋相对,哪里有长辈该有的模样?
殷桃的调解在蒋母眼中看来就是苦肉计,一副娇柔的模样,躲在她儿子里装作大度让儿子不要和她计较,不过是卖可怜,顺便讨好她罢了。
她儿子心底软人傻,但她可不吃这一套,别以为替她说两句好话,她就会把蒋家门打开。
本来对这个儿媳妇就非常不满意,如今得知殷桃背后还有这么一个嗜钱如命的娘家,是更不可能让殷桃进门了,谁知道这殷家是不是个无底洞,要是殷桃将来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他们要钱,蒋家岂不是成了殷家的提款机?
门都没有!
不屑地看着殷桃,她没有任何内疚地说:“你凶我干什么?她这不没事吗?人医生也说了,她这孩子啊,怀着稳得很!”
好心被当作驴肝肺,殷桃委屈地抓紧了些蒋丁林的衣衫,在他怀中呆了会缓过劲后,嘴里说着没事,摇摇头站起身来。
看着她站得稳稳的,蒋母冷哼了声,脸上分明写着:你看吧,我就知道她是装的,这不没事呢嘛!
蒋丁林仍不放心地搀扶着殷桃,眼神挂在蒋母身上,胸前积郁:“她没事,你是不是挺失望的?”
蒋母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再差了,听着宝贝儿子屡屡出口伤人,她冷冷地说:“蒋丁林,你现在都用这种态度跟妈妈说话了?”
蒋丁林回答道:“那得取决于你对桃子是什么态度!”
蒋母不以为然地嗤笑了声:“对她是什么态度?你希望我对她是什么态度?不计较她与我们家门不当户不对的出身?不计较她二婚?甚至不计较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住的一手房?呸,就她这条件,还希望我能对她视如己出?我愿意给这么多的赔偿,已经是她赚的了!”
对于殷桃,蒋母开口那是专挑难听的下嘴,什么话伤人就说什么,好似这样才能公平,也让殷桃尝尝被人冷言冷语对待的滋味。
她尖酸刻薄又凌厉的话语,无异于将殷桃所有的自尊心都扔到了地上践踏。
站在蒋丁林的身旁,殷桃被她羞辱得簌簌发抖,所有的过往如同罪证,一一指责她有多么不堪。
殷桃能忍,翟思思可不能忍,蒋母这话也说得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