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靳看着她,还是不接茬。
一顿还是两顿根本没差别,全凭她一张嘴来定。
陆霜得不到回应也无所谓,跟沉靳继续并肩前行,走着走着,忽然慢下脚步:“要不要喝点东西,去茶楼?”
沉靳视线扫过不远处那个已经关门的茶楼,不留情地戳穿她,“这个时间,茶楼已经关了。”
“哦,”陆霜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就咖啡?”
这个提议刚说出口,就被她自己否决,“晚上喝咖啡会睡不着,那不如去酒吧?”
沉靳提着打包盒的手一顿,然后提醒她,“你开车来的。”
陆霜歪着头看他,“没关系啊,你可以不喝,等喝完酒你可以送我回家。”
“……”
感觉到沉靳今晚耐心可能已经耗尽,陆霜忽的停下脚步,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麻烦?”
“总是被我打扰很烦?”
“我忍不住,沉靳,”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红唇开合,坦诚吐露心中欲望:“我忍不住不去找你。”
沉靳喉结一颤。
他知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忍不住?”陆霜那双眼看着他,不仅带着钩子,甚至钩子上还长着倒刺一般。
不仅能勾住人心,还能叫人疼。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分量不轻的打包盒,连带着上面的提手,深深陷入沉靳指腹。
轻微的痛感,叫他很快醒神。
他下巴微微一抬,指向不远处的路边,陆霜停在那里的车,然后说:“我们不顺路,先走了。”
沉靳真的就这么走了。
陆霜这回没有挽留,其实很多时候,她对沉靳的骚扰都不是有意识的,真就是控制不住。
比如现在,当她意识很清醒时,反而不会留他。
沉靳独居的公寓是一居室,不过也有四十多平,一个人住完全够用,他回到家开了客厅的灯,然后将打包盒放在桌上。
等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手机屏幕亮起来。
沉靳点开一看,是今晚一起吃饭的前同事发来的:【靳哥,我说你走那么急,东西忘了吧,明儿我正好有事儿,路过怀东路那边,给你带上。】
今晚几个前同事小聚,其中一位刚从老家回来,带了点特产分了分,结果沉靳临走时忘了带上。
至于怀东路,则是青训队的训练场地。
沉靳视线一扫,回了句:【谢了。】
那头的人回得也快:【客气啥,对了没啥事儿吧,看你今晚走的时候脸色不大好?】
沉靳:【没事。】
【哎,有事儿就说,千万别跟兄弟客气。】
前同事是知道沉靳家里情况的,担心可能是沉靳家里出事儿了,他却一个人扛着,所以多说了两句。
两人又聊了两句,话题到此结束。
沉靳将手机放回桌上的时候,余光一扫,视线落在那几个打包盒上。
透着塑料袋,也能看见里面的红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