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陈佳书的真实水平,并不像她平时所表现的那样。
那也不该是她本应有的水平。
其中原因,细思极恐。
小孩子的心思敏感起来有时候细腻得让人心酸且胆寒。
舞队已经排列整齐在帷幕两边站好,主持人站在前方舞台正中念着出场白。一切准备就绪,宋老师暂时将别的心思压下,轻拍了拍陈佳书的后背,如往常一样对她道,“加油。”
陈佳书也像往常一样,扬起一个短促的微笑。然后很快放下嘴角,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经进入了角色状态。
宋老师去向帷幕的另一边,她的身影一离开,陈佳书身后登时便响起一堆悉悉索索的小声议论声。
“跳得像笨乌鸦一样。”
“怎么好意思来的哦?”
“噗,你没看宋老师连话都不愿和她多讲,急急忙忙就跑了么。”
“加油!”故意模仿宋老师说话的语气,“你是最差的!”
“哈哈哈”几个人低声嗤嗤地笑。
戴一宁刚才的不安也在这笑声中消弭了不少。
刚刚一时心慌,竟忘了陈佳书平时那样差劲的表现,穿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舞台拼的是实力,像她连定点都定不准,到了台上就是个笑话,绣花枕头漂亮废物。
想到这里,她终于又找到一点安慰,告诉自己不用慌帐,怕什么,一个跳得稀烂笨拙的二舞而已,远远不如她,跟本不足为惧。
轻轻呼出一口气,戴一宁找回自己作为主角的气场,像白天鹅一样抬头廷詾。
刚一抬眼,便与陈佳书的视线嚓个正着。
讥讽地,不屑地,她眼神冷冷刮过她。
戴一宁被她冰冷目光刮过一遭,像是那点底气也被一并刮走了,心口一阵发凉,刚刚那点不好的预感又涌了上来。
忽然想起那天陈佳书在她耳边嘲讽的低语,
“我要是你,做了小偷就绝对不会声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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