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釉,离开我,你后悔了吗?
后悔这个词对她来说太过于遥远,以致于从傅景辞嘴里听到时,她有瞬间的恍惚。
她懵楞的时间太长,傅景辞只当她否认了。
阮清釉一夜没睡好,脑袋疼,一站起身整个世界跟着倒,她没办法起来洗漱,只能躺在床上睁着眼痛苦呻吟。
周楠打来电话,两人这四年是唯一有联系的高中同学。
他知道阮清釉回了丽港城。
“喂――老周。”
这声音有气无力,不太对劲。
周楠眉宇微拧,“你感冒了?”
“对啊,”阮清釉吸了吸鼻子,想着是自己昨天洗完头没吹干,又躺到空调底下造的孽。
“快点过来给我收尸。”
周楠来的很快,半个小时左右,就敲响了阮清釉家的门,手里提着一大袋杂七杂八的治疗感冒的药。
阮清釉忍着不适,强撑着去给他开门,差点栽倒在地上,还是周楠眼疾手快给提了起来。
他把她抱到沙发,去厨房烧开水。
等开水煮开要一会,他没好气道:“我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要等尸体腐烂了再来恶心我?”
阮清釉还能扯出笑,“哪能啊。”
周楠叹息道:“看来今天晚上的同学聚会你估计也去不了了。”
去不了就不去了,反正四年来阮清釉都没去过一次。
“傅哥和我都要去,”他把泡好的感冒药塞进她手里,摇了摇头,“你嘛……老弱病残一个,就算了。”
阮清釉:“……”
最后她还是去了。
地方定在酒店,纯粹是为了让大家吃饭和叙叙老同学之间的旧。
为了将就她,周楠等了她两个多小时,抵达聚会地点,他们是最晚到的。
推门而入,热闹的包厢内在触及到他们两人时,爆发出剧烈的起哄声,阮清釉被吵得头疼,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