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股夹杂着狐狸味道的香水味,好多年前她闻过,印象很深。
“什么味?”凌树狐疑地停下脚步,朝她伸手:“手电筒给我。”
他们绕到接待台后面,手电筒扫了桌子一圈,并没有什么异常,正失望要离开时,手电筒的光扫到地上一堆晶莹的粘液。
白语烟本能地蹲下去用手蘸取一点放到鼻孔下闻,一股尿骚味的腥臭令她恶心地别过脸。
凌树看见她的反应,也蹲下来照她的方法闻,两人默契地对视着,脑中想到了同一个问题。
这是人类的分泌物,而且只有性交之时才有。
“凶手一定是趁前台在这里做那件事的时候自由出入的,我们应该去找当时在前台值班的人!”白语烟盯着他,表情严肃,就差直接去抓证人来当面对质了。
她认真的样子也很迷人,凌树怔了怔,差点就要解开她的手铐放她回家,但一想到她所在的“家”里住着一个穿她睡裙的男人,他立马又板起脸:“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你还是得跟我走。”
白语烟偷偷看后面,想知道地妖下来了没有,可惜直到她被迫坐进警车后座也没见人影。
她看着凌树高度防备的举动,不禁皱起眉头,他一直抓紧手中的绳子,绕过前座之后关上后座的车门才钻进驾驶座。
“这么明显的证据证明凶手是别人,为什么还抓我?”白语烟趴到前座的椅背上,一边偷瞄着酒店的正门。
地妖还没出来,真是急死人了!也许凌树让他的同事在里面解决掉地妖也说不定!
“我只是不想让你跟一个不正经的家伙呆在一起罢了。”凌树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
“他不是坏人!”话刚出口,前座的黑脸就猛地逼过来,白语烟想往后躲已经来不及了,那双黝黑的大手及时抱住她的脑袋,狼妖给了她一个生涩而狂猛的吻。
片刻之后,狼妖微喘着放开她,捞住手铐中间的铁链把她扯过去,不服气地反问道:“难道我就是坏人?”
“你……”白语烟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但双唇刚刚遭遇了暴力蹂躏,此刻火辣辣地痛,刺激着她的愤怒神经。
“据说死者拥有超乎常人的生殖器,而且他也是诊所的员工,难道你跟那个不正经的家伙同居就是为了有机会接触诊所里的男人吗?”说着,凌树突然推了她一下,顺势钻到后座来,压住她。
“你滚开!压疼我了!”白语烟痛喊着往座椅上躺,却给他提供更方便的侵犯姿势。
狼妖稍微直起身,这才注意到她的穿着,不禁又妒火中烧,出言讽刺道:“呵,你昨天和死者开房也是穿裙子,今天还穿裙子,这样更方便和男人做爱吗?死者的长阴茎让你很舒服吧?”
“你疯了!我穿裙子……”白语烟想反驳他,却被窗外射进来的一束强光打断。
那是手机的闪光灯,手机后面那张脸因为强光的映衬显得更暗,但白语烟看出了来人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