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越让侍女清理罢,才轻咳了两声,挥退了歌舞,向着容肆与权恒等人举杯。
“今日九华国的曦华殿下与容世子,还有大幽国的四皇子与九公主抵达澜京为朕庆生,着实令朕倍感荣幸,特设宴于歆安殿,为诸位远道来客接风洗尘,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权恒站起身来回敬,唇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
“皇上客气,大幽与朝云相邻,两国自当友好相处。这一次,舍妹紫宜特地同我前来为皇上庆生。”权恒看了权紫宜一眼,笑容中又带着几分深意,“紫宜,还不快敬皇上一杯?”
权紫宜知道傅寒越长得不好看,尤其是有容肆作对比,那张平平无奇的脸顿时更加丑陋了。
尤其是他那一身气度,哪怕穿着龙袍,也跟那些眠花宿柳的浪荡二世祖没什么差别,权紫宜的心里也愈发抗拒。
抗拒归抗拒,这大庭广众之下,她还不能驳了傅寒越的面子。
娇怯委屈地看了对面的容肆一眼,权紫宜站起身来,乖顺地向傅寒越行礼,声音轻软如黄莺。
“紫宜见过皇上。”
傅寒越眯着双眸看她,虽然不比姜酒惊艳,但权紫宜也是个娇俏可人的美人儿。权紫宜的来意他很清楚,权慎已在信中与他道明。这已经得手的美人儿,再美也确实缺点新意。
傅寒越只是敷衍地点点头,权紫宜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愤愤地坐了回去。
权恒顺着傅寒越的目光看向姜酒,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了一抹饶有深意的笑。
姜酒原本打算今晚安分一点,不曾想有人却看不惯她,主动挑衅。
“这位便是九华的凤帝陛下?”
坐在傅寒越下首的一名女子忽然开口,目光讥讽而暗藏敌意。
姜酒抬眼看去,那女子满头珠翠,衣着华丽,看打扮不像是傅寒越的后妃。
傅寒时笑着道:“青茵,不可无理,该称曦华殿下才是。”
姜酒这才明了她的身份,傅青茵,那便是朝云国的公主了。
傅青茵年约十六七岁,正是如花似火的时候,尤其还是皇室里娇养长大的,骄纵嚣张是常态。
听了傅寒时的提醒,傅青茵也只是讥笑了一声,毫无歉意地“道歉”道:“哦,是了,七哥不提醒,我都忘了,你已经不是九华国的女帝陛下了。”
这满满的恶意嘲讽,引起了殿内一众人的嘲笑,那些人的目光或讥讽或不屑或仇恨,全是冲着姜酒去的。
姜酒也能理解,毕竟曾经朝云败在她手中,这些人会把她当敌人也不奇怪。
按住了脸色阴沉的容肆,姜酒正准备开口,一旁的秦砚忽然道:“原来这就是朝云的待客之道,我今日算是见识了。”
姜酒偏头看了他一眼,满脸问号。
秦砚这是在帮她说话吗?
傅青茵看着俊逸冷酷的秦砚,眼里划过一丝惊艳,嘴上却是丝毫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