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紫宜与他和权慎并非是一母同胞,她的娘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意外被权斯尧宠幸有了她。只可以那女人命薄,没多久就病死了。权紫宜养在了权恒母妃膝下,权斯尧怜惜她自幼丧母,对她倒是格外宠爱。
而这一次,权慎直接向权斯尧建议,让权紫宜嫁给傅寒越,一来大幽国力强盛,权紫宜嫁过去也不会受人欺负;二来大幽需要拉拢朝云,联姻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权紫宜就来了。
想到这个,权恒便来气。权紫宜嫁了便嫁了,偏偏权慎还情真意切地向权斯尧请旨,让他护送权紫宜前来朝云,说什么他是权紫宜的兄长,有他送她,权紫宜也能安心一些。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实际上就是想把他支走罢了。
大幽和九华正在打仗,实际上大幽内政也乱着。权慎是主战派,而太子权怀主和,权怀是软弱,但是谁让他有个厉害的母后和舅舅,现在他们俩斗得正凶,权恒一方面庆幸自己暂时远离这趟浑水,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被支走了,会不会等他回去后都已成定局。
权恒越想越觉得,他的出路或许就在姜酒他们身上。
论城府,他不如权慎,论背景,他不如权怀,想要把他们俩搞下去,只能另辟蹊径。
权紫宜这步棋算是废了,因为他知道傅寒越是权慎的人。所以,他想拉拢外援,只能找姜酒了。
如果姜酒和容肆他们肯帮他,到时候大幽是他做主,想让两国熄战还不容易吗?这种互惠互利的事,权恒相信他们一定不会拒绝的。
权恒越想越觉得可行,便信心满满地睡觉去了,准备第二日早点去跟容肆他们商谈。
谁知道第二日等他起来收拾过后,却被告知容肆他们已经走了。
权紫宜咬着帕子,拧着小性子道:“肯定是曦华那个老女人担心容世子被我迷住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离开的!”
权恒那刚喝到嘴里的水“噗”的一声喷了出来,溅了权紫宜一身。
“阿嚏!阿嚏!阿嚏!”
姜酒控制不住地连打了三个喷嚏,把容曦吓得一激灵。
燃止拍拍容曦的后背,嫌弃地看着她。
“你说说你,病还没好,折腾什么?还不如在那客栈多住两日,省得回头又严重了。”
姜酒拿过绾绾递过来的帕子擦擦手,虽然还在病中,但是精神可比昨日好多了。
“我不是怕萧沉歌他们身份暴露嘛,再者说……”姜酒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别以为我没发现,昨天你和那大幽四皇子打了个照面,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啊。”
燃止脸上笑意不减,“什么不同寻常?你脑子烧坏了?”
“是我脑子烧坏了,还是你心里有鬼?”姜酒瞅见容肆他们都在另一旁,压低声音问道:“你告诉我,你跟权恒是不是认识?还是权慎,别以为我忘了,上次在云京,你提醒我权慎身上受了伤,我当时就怀疑是你干的!你跟他们权家有仇?”
燃止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的拨浪鼓哄着容曦,唇角的笑带着几分凉意。
“算是吧。”
姜酒顿时来劲了,“这么说来,当初权慎真是你伤的?”
“伤了他算是轻的,我只可惜没有一剑捅死他。”
“咿呀!”怀里的容曦忽然拽住了拨浪鼓,燃止赶紧止住了话头,笑骂自己道:“该打该打!怎么能在曦曦面前说这种话?”
容曦不懂,还以为燃止在跟她玩,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