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气呼呼道:“好啊!我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昨晚还亲亲热热地对我这样那样,现在清醒了就不认账了!”
容肆手忙脚乱,“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酒故意冷着脸,“那你是什么意思?好几天不理我,我主动来找你,你还不领情,昨晚你喝醉了,我都不计前嫌来照顾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容肆顿时哑口无言。
见他还不开窍,姜酒气冲冲的,作势便想走,容肆立马就拉住了她。
姜酒硬邦邦道:“干什么?”
容肆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语气软了下来。
“好了,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姜酒心中窃喜,表面却有些委屈。
“一句道歉就完了?”
容肆顿了一下,忽然吻了吻她的脸颊,嗓音低哑温柔,“别生气了。”
姜酒表面淡定如常,内心的小人已经在疯狂跳舞。
早知道这招有用,她也用不着跟他怄气这么久了。
不过这还得亏他昨晚喝醉了,才让她有机可乘。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
“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姜酒眼睛都不眨一下,随口瞎扯道:“也没什么,就是不停地说你喜欢我,让我别走,还非得蹭上来要亲亲要抱抱。”
姜酒神清气爽地回了松风苑,容肆还坐在床上怀疑人生。
顾宁端着早膳走了进来,见容肆一脸凝重,忍不住问道:“世子怎么了?”
容肆犹豫了一下,问道:“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
顾宁点头。
“我昨晚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昨晚我扶世子回来后,沈神医便来了,世子死活不让他靠近,还把他揍了一顿。后来我不得已去找四小姐过来,四小姐照顾了世子一晚上,昨晚便留宿在这里了。”
容肆闭了闭眼,要命,姜酒说的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世子。”外面传来了暗卫的通报声,“燃止公子派人送了一封信前来。”
容肆蹙了蹙眉,“呈上来。”
燃止身份敏感,毕竟还牵扯到容骁诈死,故而他也没有堂而皇之地约容肆见面。
暗卫将信呈上,容肆迅速扫了一遍,眉头紧紧皱着。
顾宁疑惑问道:“燃止公子在信上说了什么?”
捏着信的手紧了紧,容肆的脸色不太好看。
“萧沉歌找他,询问当年凤帝之死的真相。”
顾宁惊讶道:“他问这个做什么?”
容肆垂眸,也许他知道,他想做什么。
凤帝之死,是九华百姓不能明说的禁忌。所有人都知道,秦砚沈玉卿与张知遥联手,扶持正统皇孙,逼宫废帝。但是对于凤帝到底是怎么死的,外人其实并不明了。
子桑为了给凤帝报仇,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杀姜钰与秦砚等人,而萧沉歌找上燃止询问真相,想来也是八九不离十。
顾宁道:“听说十年前萧将军败在凤帝手下,便一直苦练武艺,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一雪前耻,想来如今凤帝身亡,他的心结难解,或许为此有些不甘心吧。”
容肆冷笑,他那哪是不甘心?
容肆起身,将信丢在了炉子内烧了。
“他不是想知道吗?”容肆勾了勾唇,“告诉燃止,把所有真相都告诉他。”
到时候,他倒是想看看,萧沉歌会怎么做。
是为了朝云国一忍再忍,还是为了姜酒,弃了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