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也是在向秦砚表忠心。
就算当时嘴硬,容淮也不得不承认,姜酒的话很有道理。
秦砚不是杨尚书那个蠢货,跟他耍心眼,容淮一定会死得很惨。
所以倒不如一开始,就跟他摊开了讲,也绝了他的怀疑。
秦砚眯着双眸看他,忽然道:“容淮,你想当吏部尚书吗?”
容淮蓦然抬头,眼里闪烁着一种名为“野心”的光芒。
容淮脚步轻快地回到镇国公府,正好碰见容肆刚从容厉那里出来。
“大哥。”容淮叫住了他,“早上听管家说祖父咳嗽了,现在可好些了?”
容肆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冷淡,“既关心他,自己去看看便是。”
“我倒是想啊。”容淮勾了勾唇,“只不过,我到底不比大哥,什么都不用做,便什么都有了。我想要什么,就得自己拼命去争取。”
“就怕心术不正,争取到手的东西,也不属于你。”
容淮眸色微黯,“在大哥眼里,我心术不正,不折手段,可你又怎么知道,若不如此,我又该如何走到今天?”
话锋一转,他忽然笑道:“不过现在,我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我为秦大人拔出了杨家跟魏家这两根眼中钉,不日秦大人便会提拔我为吏部尚书,总比大哥这国子监夫子的职位有用多了。”
容肆眯了眯眸,“容淮,你自己找死,别拉上镇国公府。”
“秦砚是什么人?他手下谋士无数,你以为为他鞍前马后,就能得到他的重用?”
“说白了,你不过是他对付张知遥的一把刀罢了,等哪日他弃了你,你两边都讨不到好。”
容淮脸上的笑一点点褪去,目光也变得尖锐起来。
“容肆,你站在什么立场跟我说这些话?你是觉得,我没脑子没本事,只会被人利用吗?”
容肆没有说话,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容淮顿时气得心肝都疼,似乎是想跟他大吵一架,想到了什么,又冷笑了一声,道:“你跟阿九妹妹还真是心有灵犀,你劝我悬崖勒马,她劝我别与虎谋皮。只可惜,我偏要做给你们看看!”
容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眉头皱得死死的。
顾宁以为他是担心容淮会陷入泥沼,便道:“世子,您也不必太过担心二公子,他虽然看不清局势,但是也并非无脑之徒。”
容肆瞥了他一眼,“谁担心他了?”
顾宁顿时语结。
他朝着栖寒阁走去,顾宁隐约听他嘟囔了一句,“苏九什么时候跟他碰面了?”
顾宁:“……”
所以,您只是吃醋了?
却说魏家,此时苏胭跪在张氏面前,脸上的巴掌印十分明显。
张氏姿态高傲地坐在她面前,凌人气势,让苏胭敢怒不敢言。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