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野只能眼睁睁看着容肆带姜酒离开。
更让邵野挫败的,是姜酒心甘情愿地跟着他走。
他望着他们二人离去的方向,邵野捏了捏拳头,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邵野转身离开,而他没有看到的是,在他走后,那长廊暗处缓缓走出了一道身影。
冷月清辉,映在他半边脸上,那深邃的眼眸,藏着一丝嫉妒与伤痛。
沈玉卿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喜悦,懊悔,愧疚,悲痛,甚至嫉妒。
总之,五味杂陈。
同处十载,他了解她每一个喜好,每一个小动作,那些他在意的不在意的,原来都在不知不觉中刻在了心头。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怀疑,那么,当她在九凉山内,无意识地唤他玉卿时,沈玉卿便几乎可以确定,她就是姜酒。更别说今夜,八月十五月圆夜,她媚蛊发作,那副极力忍耐却又掩不住媚态的模样。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是……
沈玉卿低笑一声,那愉悦的笑声中,夹杂着几分疯狂。
“阿酒,这一次,我不会放手了……”
几乎是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出了皇宫,顾宁已经在马车旁守候。
“世子……”
“回去!”
容肆把姜酒塞进了马车,命顾宁迅速驱车回府。
顾宁见姜酒的状态极其不对劲,对姜酒身上的媚蛊,他也略有所知,但是之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唯恐出什么意外,顾宁也不耽搁,赶着马车迅速往镇国公府而去。
一上马车,姜酒便迫不及待地朝容肆扑过去,容肆拽着她的手腕不让她靠近,姜酒急得眼角都红了。
“肆肆……”
那娇软的声音微微沙哑,如同猫儿的叫声一样,勾着他的心弦颤动。
容肆压低了声音,眉宇带着几分隐忍,“坐好!”
姜酒哪能听得进去?此时意识已经模糊,整个人如同化作了一滩春水,恨不得一头栽进容肆的怀抱。
容肆却不肯让她得逞,低磁的嗓音压抑着不悦。
“今天晚上,你为何会与沈玉卿在一起?”
姜酒不舒服地嘤咛一声,蹭着容肆的手。
“我去找重华殿阿钰……沈玉卿也在……”
“重华殿?”容肆双眸微眯,手漫不经心地揉捏着她的手腕,“他们去重华殿做什么?”
“唔……”手腕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让姜酒很是舒服,也恨不得从他那里汲取更多,几乎没有任何考虑,张口便道:“他们去祭拜凤帝!”
凤帝二字,无疑是触碰到了容肆内心深处的秘密,一时没忍住,握着姜酒的手腕紧了紧。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