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眸色微沉,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嘴角。
他这个大哥,对他还真是防备啊。
正打算走出去,不想姜酒却又拐了回来。
“容二公子,不介意帮我个忙吧?”
听了她的要求后,容淮微微诧异,还是点了点头。
容肆他们已经上了另一艘画舫,看着姜酒跟容淮并肩走了出来,站在容肆身边的贺锦朝忽然觉得有些冷。
一行人上了岸,苏辰正好急急赶来,看见姜酒安然无事,才松了口气。
“我看改天真该带你去拜拜佛祖,去去霉气了。”
苏辰就没见过谁跟姜酒一样这么能招惹是非的。
好好地出来游个湖,都能碰上刺客。
姜酒摊摊手,“大概是流年不利吧。”
“世子!”顾宁也匆匆赶来,跪在地上请罪,“属下来晚了,还请世子降罪!”
姜酒道:“请什么罪啊?是我不让你跟着的,也是我连累你家世子的,要请罪也是我请吧。”
顾宁没有说话。
他受命保护容肆,不管如何,让容肆身处险境,便是他的不对。
容肆道:“起来吧,今夜只是意外,现在没事就好。”
姜酒看着他们二人,“不过,你们知道我们遇刺了?”
苏辰没好气道:“闹得这么大,估计半个云京城都知道了。”
眼看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容肆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好好的七夕节闹成这样,是没心情再玩了,众人收拾了一番便各自回府了。
苏府内,柳氏一整个晚上都心神不宁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什么都不顺眼。
直到下人来报,苏易晚上留宿含霜那里,柳氏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涨,又砸了一套茶盏。
周嬷嬷小心翼翼地收拾着,道:“夫人,依老奴看,老爷现在也是一时新鲜,老爷与夫人多年的感情,岂是那个贱婢能比的?”
柳氏冷笑不止,“你以为我怕的是那个贱婢?”
她便是争宠争不过含霜,也不是输给她,而是输给了叶眉衣。
真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苏易竟然还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不管她做再多,都无法取代她的地位。
“要么说男人都是贱骨头,当年他对叶眉衣那么冷漠,等她死了才装出一副情深不悔的模样。苏九是她的女儿,也没见他对她高看几眼!”
“那霜姨娘现下正得宠,若是出了什么事,难免不会牵扯到夫人身上。夫人且忍忍吧,等过段时日,老奴自当替夫人解决了她!”
柳氏捏了捏眉头,十分头疼。
往日这苏府里就她一个女主人,府里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来让她烦心,柳氏作威作福,好不威风。从来也不用害怕,苏易会被外面的小妖精勾走。
现在多了一个含霜,简直就是来给她添堵的。
“不想了!”柳氏烦躁道:“苏九那边怎么样了?”
含霜只是个小角色,不足为惧,比起她,姜酒简直就是一块难啃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