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沉重的闷哼声在头顶响起,姜酒抬头看着容淮,无奈地叹了口气。
大哥,你话本看多了吗?
虽然忍不住想吐槽容淮这一招很鸡肋,但是他到底也是为了保护她而被砸伤,姜酒还是问了一句:“没事吧?”
容淮摇摇头,放开了姜酒,依然挺直着背,但若是细看之下,那脸色也因疼痛而透着几分苍白。
“不过是被砸了几下,男子汉身强体壮的,自然不比你们女子。”
他没有邀功,也没有刻意流露出关心,反而用很轻松的语气跟她说话,倒是让姜酒有些不好意思了。
行吧,虽然陛下不需要,但是这也不能否认他人的好心。
哪怕这“好心”里,也藏着几分心计。
姜酒推开容淮,直接抄过一旁的棍子朝着杨天雍的脑门挥了过去,确保不伤到他原本就低得可怜的智力的情况下,送他个“脑门开花”!
一声沉闷的声响,一道凄厉的惨叫,杨天雍捂着头,血顺着他的指缝留下,看着吓人无比。
姜酒一脚踹过去,狠狠地黏着他的脸。
“借着醉意来姑奶奶这耍狠呢?杨天雍,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呸!”
姜酒霸气地扔了木棍,重重地呸了一声,拽着一脸茫然的容淮离开。
其他人早就看呆了。
他们知道苏府的这位四小姐自从落水之后便性情大变,虎得不行,整个国子监内,现在没几个敢去惹她。但是不知道,她不仅在国子监虎,在外面也没有丝毫收敛。
一名公子哥吸了吸鼻涕,“我竟然觉得她有点帅,我是疯了吗?”
其他几个面面相觑,那他们大概也都疯了。
子桑站在三楼的窗台下,将方才那一幕尽收眼底。
深邃的眼眸中仿佛幽深莫测的黑潭,一直紧紧跟随者人群中那一抹惹眼的红影。
陛下,会是你吗?
医馆内,看着容肆背后的淤青,姜酒啧啧嘴,暗想自己那一棍子还是太轻了。
容淮的皮肤很白,愈发显得那些淤伤很严重,不过也就是看着严重,实际上疼一会儿也就好了。
从医馆出来,容淮笑道:“你似乎一点也不害怕杨家。”
“一个快要落马的尚书,我有什么好怕的?”
容淮眸光微闪,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她知道了自己已经在准备对杨家下手了?
姜酒当然不知道了。
因为,她也没打算放过杨家。。
杨天雍的父亲是吏部尚书,归属张知遥一党,平日里也没少帮着张知遥干坏事,姜酒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现在杨天雍还不怕死地送上门来,不搞死他们,她就不姓姜!
两人也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容淮见姜酒特地绕了远路,去小石桥下买了两碗藕粉,诧异道:“两碗你吃的完吗?”
姜酒头也不抬,“另一碗是给肆肆的。”
容淮脸上的笑差点没维持住。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容淮道:“是么?我还以为是给我的。”
姜酒瞥了他一眼,对那婆婆道:“婆婆,再买一碗。”
姜酒把装着藕粉的小竹筒塞到他怀里。
“呐,别说我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