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对姜酒的怀疑并不是空穴来风。
以他调查到的,从前的苏九怯弱胆小,别说像现在这样从容淡定地跟他同桌用饭了,估计连话都不敢说。
“人总是要成长的嘛。”姜酒饶有深意道:“秦大人不也是一样吗?”
秦砚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着她,目光透着几分危险。
一顿饭,秦砚没吃几口,便放下筷子走了。
姜酒还很“好心”地问道:“秦大人不吃了吗?”
“苏四小姐吃得高兴就好。”
秦砚推门而出,转身下了楼梯。
对面刚上二楼的容肆似有感应,抬眼看去,正巧看见了秦砚从那间厢房内走出来,而厢房内的人,正是姜酒。
容肆停住脚步,双眸微微眯起。
他想起早上姜酒说中午有事,她所谓的有事,就是来跟秦砚吃饭?
容肆的脸色不太好看,正准备提步过去,却瞧见一抹身影从三楼走了下来,进了姜酒所在的厢房。
容肆瞳孔微缩,那个人……是子桑?
“你在这做什么呢?”身后传来贺锦朝的声音,“还不快过来?菜都凉了!”
容肆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压下心中的疑惑与焦躁,随着贺锦朝走了进去。
“你方才为何不杀了他?”另一边,子桑冷着脸问道。
姜酒给他摆上筷子,“急什么?秦砚死在四九楼,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她瞥了他一眼,“我要的东西呢?”
子桑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了几张皱巴巴的纸丢给她。
“时间紧急,只能找到这些。”
这些纸,可都是云守则这两年的罪证,涉及卖官敛财、强占田地店铺、贿赂臣子、谋财害命等,足够云守则喝一壶了。
姜酒满意地点头,“干得不错。”
子桑皱着眉头,“你想对付的人不是沈玉卿吗?搞云家做什么?”
姜酒勾唇,“因为,我跟云家也有仇啊。”
云守则害她背了黑锅这么多年,不搞死他,女皇陛下的尊严保不住啊!
捏着这些纸,姜酒眸色法臣,不知在想些什么,须臾,才冲着子桑笑道:“再帮我办一件事吧。”
这两日因为云家的事,秦砚可谓是忙得焦头烂额。大理寺那边上呈卷宗之后,秦砚便直接进宫向皇帝请旨,将云守则斩首示众。
说是请旨,也只是走个过场,姜钰基本不管事,趁着秦砚进宫,还缠着他带他出宫。
“秦大哥,孤求求你了,孤在皇宫实在太无聊了,你就带我出去嘛。”
秦砚不为所动,“皇上千金之躯,只有在皇宫才是最安全的。”
姜钰苦着一张脸,“皇宫太无聊了,孤去苏府玩也不行吗?”
秦砚面色冷淡,“皇上若是无聊,不如我让苏大公子进宫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