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又十分悔恨,为什么,为什么自己非得在那个时候走?
若是晚一步,是不是姜酒就不会死?
自以为摆脱了所有的枷锁,却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与姜酒天人永隔,这让子桑如何接受?
他目光阴鸷地看着沈玉卿,手中的剑狠狠一刺,眼睛都不眨一下,便要了几个侍卫的命。
沈玉卿也认出了他,蓦然一震,喃喃道:“子桑?”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当初姜酒死后,暗卫营所有人都被铲除,唯有子桑下落不明。两年过去了,沈玉卿也没有他的消息,他以为他早就死了。
“沈玉卿,去死吧!”
子桑解决了所有侍卫,便提着滴着血的剑朝着沈玉卿杀了过来,沈玉卿一个文弱书生,顶多会几招花架子,根本不是暗卫出身的子桑的对手。尤其他身上还受了重伤,行动迟缓,没一会儿,身上又添了不少伤。
姜酒站在一旁,没有跑,但也没有插手。
沈玉卿半条命都没了,眼看子桑的剑就要刺向他的心口,沈玉卿下意识地闭上双眼,一支箭擦着他的发梢而过,朝着子桑射了过去。
为了躲避那支箭,子桑也不得不退开,双眸冰冷地看着不远处的秦砚。
秦砚坐在马上,身后涌出了几十名士兵,将子桑团团围住。
子桑握紧了剑,丝毫没有退怯之意。
“子桑?”秦砚眯着眼看着他,大概是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你还没死?”
子桑双眸涌动着浓烈的杀气,“秦——砚!”
秦砚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沈玉卿,看着子桑的目光也带着几分冷意。
“怎么?来帮你主子报仇了?”
子桑对姜酒有多么忠心,秦砚再清楚不过,他不是没想过拉拢子桑,奈何他油盐不进。没想到他会突然离开云京,这对秦砚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所以,他迫不及待地对姜酒下手了。
子桑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陛下待你们不薄!”
秦砚冷笑,“不薄?你是姜酒的狗,自然帮着她说话!”
突然被提名的姜酒顿时有些怀念,她有多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喊她了。
“秦砚!”子桑拔高了声音,“你别忘了,当年是你自己愿意留在陛下身边的!”
秦砚咬牙切齿,“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你可知当年姜酒是怎么逼我的?”
“若非她拿流羽的性命威胁我,我怎么可能屈服于她?”
子桑愣了一下,忽然就笑了。
“流羽?你可知她是谁?”
秦砚拧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子桑没有说下去,让秦砚像个傻子一样,不是更痛快吗?
“子桑,若是你束手就擒,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子桑冷冷一笑,“秦大人,你不虚伪会死吗?”
秦砚眸色一厉,“既然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