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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9)(1 / 2)

周/庭筠脸色一垮,堵住回去的路,什么你们的家人,我的家人难道不是你的家人,在你心里是不是从来没有我当成你的亲人,我不重要对不对,

温千禾脑门三条黑线,嘴角抽抽,你,演技退步了,

千禾~丑媳妇迟早得见公婆的,我都见你的家人了,怎么也该你了。

你那是见我父母吗,明明是我父母见你。一声不响地就将他爸妈接走,害他担心个半死,还以为有人绑架。

结果都一样,过程就忽略不计,走走走,有什么好怕的,我姥爷还能吃了你不成,他要是敢对你甩一个脸色,我就扔下公司走人。

温千禾佩服周/庭筠心是真大,从不考虑为什么自己姓周,继承的却是贺家的产业,当然周家的产业今后必定也会是他的,周家就他这么一个独生子,贺知懿身体不行,无法生育。

你别和姥爷对着干,他年纪大了。

要是没有某人拦着,说不定我就控制不住了,周/庭筠眼神瞟瞟温千禾。

行,走。

这次依然是在家吃饭,颇为意外的是,贺邵回来了。

这家人脑子就是不太一样,怎么能让贺邵和周/庭筠碰在一起呢,不怕闹个天翻地覆吗。

不会是想告诉周/庭筠真相吧,那场面指定会失控。

他一进步就察觉气氛有一丝丝不对劲,周贺两家这次来了不少人,整整坐满二十人的大桌。

七爷和贺老坐正中央,然后是两边分别是周宪卓夫妇等周家人,贺邵为代表的贺家人。

周/庭筠辈分稍低,但由于备受宠爱,挨着贺知懿坐的。

其乐融融的画面,没有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气息。

小筠,公司最近打理的怎么样,累吗?贺知懿替周/庭筠夹了一块鲜嫩多汁的鱼。

还好,我觉得以前就学错专业了,不应该工商管理吗,

调皮,学哪个你不都不愿意吗。

瞎说,我很听妈妈的话。

两个人好像自动忽略那五年之间所有不愉快的事,依然谈笑自如,甚至更温情。

给小禾夹菜。

我当然会啦。周/庭筠侧头,宝贝,想吃什么,老公帮你夹。

温千禾脸涨红,因为周/庭筠的声音着实很大。

羞什么,

温千禾扯扯他的袖子,唇语哼着,你别这么大声。

七爷那双眼睛仿佛挂在了温千禾的身上,上次也是这样,温千禾只要一抬头就会碰到,所以他始终低着头,不太敢说话,存在感越低越好,当他不存在是最好的。

但是马上每个人都要站起身给寿星贺老敬酒,还要说一句祝福语。

第一个人是七爷,他也是个狠人,商海里浮沉多年如今只想颐享天年,抱抱孙子 ,现在重孙抱不成,只有外孙,一肚子怨气,不说怪罪温千禾,反正心里那道坎过不去。

他双手托着酒杯,老兄弟,以后就咱俩相依为伴,同病相怜了。

贺老嘴角抽搐,心想,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们不一样,算起来,他是有孙子的人。而周七爷膝下只有周宪卓一子,年轻时害怕儿子生多了争家产,现在倒好儿子是个痴情种,为贺知懿甘愿当丁克家族,只能抱别人家的孙子。

有苦说不出。

周七爷道,殊途同归,一年纪了计较那一点点干什么,快,都喝了。

贺老傲娇地一饮而尽。

贺知懿款款起身,爸,女儿以茶代酒了,咱妈走得早,感谢您对姐弟俩的培育,希望您每一天都开开心心,还有健健康康,别那么操心了,儿女们都长大了。

贺老眼睛笑眯成一条线,对自己这个女儿从来都是满意的,唯有一点不愉快可能就是在周/庭筠的教育上,过于纵容。

懿懿,说得好,贺老喝完,余光瞥向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

贺邵抿着嘴,表情略微严肃,但相较以前,已经敛了许多锐利的锋芒,双眼不再那么阴鸷与冰冷,多了点柔和。

他端起酒杯,爸,儿子祝你永远,活着。

依然还是那副样子,贺老就知道这个狗东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面上笑着。

周/庭筠瞪着,贺邵!你怎么跟姥爷说话的。

我跟我爸说话,你多什么嘴?贺邵望了一眼对面。

贺老:好了好了, 对于这儿子,他已经没话说了,十七岁未婚先有子,身上还有一条人命,真不愧是他贺辛翔的儿子,做起这种事不带商量的,给他们当头一棒,至今都没缓过来。

周/庭筠实在见不得贺邵不尊重人的样子,好像都欠他似的,不想来就别来,又没人请你来,

温千禾戳了戳他。

怎么了?周/庭筠低头问。

别和贺邵说话。

为什么?我又不怕他。他认为自己绝对打得过贺邵,那功夫可没白学,专门为了打贺邵而报名学的跆拳道,这不是将贺邵打进医院两次嘛。

我知道你不怕他,但我怕,

周/庭筠愣愣,摸摸温千禾的脸,安慰道:别怕,老婆,有我,我帮你打他。

温千禾无奈地眨眨眼,该你送祝福了,

周/庭筠仰首挺胸,言辞诚恳, 姥爷,借此机会道一句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孝,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经营家业,您老人家放一万个心,你这个外孙,智商绝对没问题,再不济也是重本出来的,绝不会漏财。

贺老哈哈大笑,好,好,好,

周七爷一旁冷嘲道,咱家业呢?你不经营了?

那不是爸身体还硬朗吗,这么早就给我,不是谋权篡位吗。

温千禾真要被周/庭筠笑死在饭桌上,这么一说气氛一下就变得轻松愉快了。

周宪卓当他是空气,只顾自己的妻子。

贺邵突然笑了笑,没有我,哪轮得到你?

所有人的眼睛,包括周/庭筠齐齐望向他,关你什么事?

贺邵抿抿酒,晃动酒杯,抱歉,实在没兴趣欣赏你们一大家母慈儿孝的场面,显得我很多余。

有自知之明。

温千禾头疼地又戳戳周/庭筠的腿,是真怕贺邵一下说出其实我是你爸,到时疯的恐怕不止周/庭筠一人。

贺邵动动眼皮,周/庭筠,是不是觉得人多我动不了你?

贺老敲敲桌子,今日你俩是寿星还是我寿星,你俩吵啥啥,贺邵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跟孩子一般计较。

周/庭筠嗤笑,姥爷,你这个儿子可觉得自己年轻得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顾森可是比他还小,狗贺邵怎么好意思舔着老脸动嘴的。他想想就恶心。

爸,你不教育孙子,我帮你。

贺知懿温声道:好了,小邵,今天爸寿辰,其他无关紧要的少说。现在应该轮到小禾了吧。

周/庭筠一听见这三个字,心情就好,对,千禾,该你了。

温千禾被周/庭筠强行拉起来。

随便说说,

温千禾局促地拿起酒杯,已经上刑场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他绽放了一个笑容,祝姥爷生辰快乐,身体越来越好,晚辈敬您一杯,其余的话全,全在酒里了。

他猛灌一小杯酒,辣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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