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死灰,心如刀绞过那般。
心一下就好像死了,瘫了。
他蹲在原地,不知接下来该干什么,他并没有打算去医院,在想回酒店,还是回学校。
回学校,他发现自己好像与周ting筠割舍不清,无论是金钱还是感情。
可他又那么不甘心。
眼眶干涩,泛红,好痛好痛,眼睛怎么会那么痛啊。
明明睡了这么久。温千禾伸手揉了揉,
身前门突然开了。
小禾,你干嘛蹲在门口啊。罗嘉神采奕奕站在门口,见到这一幕略感惊讶,来了干嘛不进来啊,怕打扰我们吗,
温千禾仰头。
脸色还这么难看,是不是那缺德的哥哥又压榨你,昨晚没让你睡好啊,罗嘉弯腰低身,凑近细细打量,看,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脸怎么还肿了,底子这么好尽糟蹋,这哥哥怎么当的,没事,小禾,等会儿我替你做主。
罗嘉正准备起身。
你刚刚说我们?温千禾开口问。
这间屋子不是一直都是我和周明星一起吗。他转身推开门,嚎道:大明星,你昨晚是不是动手欺负小禾了,嗯小禾的脸怎么这么肿,
千禾来了吗?
从里传来熟悉,带点慵懒但充满喜悦开心的声音。
周ting筠脚踩在地上发出嗒,嗒嗒,一点一点清晰,悦耳。
他直接略过罗嘉,蹲下,左右检查,消肿了不少,应该很快就会好了。
伸手压压温千禾一边翘起的头发,可怎么压就是压不下去,依然高高翘着,彰显着主人不屈的灵魂。
周ting筠放弃了,扶起温千禾,别在这蹲着,我们进去。
温千禾就这么看着他,也不说话,任由他引着,一齐进了舞蹈室。
罗嘉也就这么看着:我没有存在感吗。
温千禾进去看见桌上有一袋水果,一把熟悉的水果刀。他走近拿起那把让他惦记许久的刀,还带有余温。
刚刚才从人手里放下来的。
千禾,想吃水果吗,我来削一个苹果给你。周ting筠想拿过水果刀。
温千禾没让。
我自己来。
罗嘉走进来,让大明星削吧,都在这给我削半天了,我吃的速度赶不上他削的速度,这是我第二次上厕所了。尽给我削梨吃。
温千禾攥紧水果刀,没注意刀背只比刀口厚那么点,很快印出一道狭长的口,渗出血来。
一开始没感觉到疼。
直到周ting筠叫了一声。
他才发现。
这刀如此锋利。
没事,不疼。
不行!你想吃,我来。
周ting筠非得抢,温千禾就是不让。
千禾,你怎么了,你今天很不正常!
周ting筠平时觉得温千禾瘦瘦小小的,自然是比不过他的。今天竟然抢不过!
神色从一开始就不正常。
温千禾握着那把刀,它太锋利,会伤人,我们扔了它。
受不了那灼人的目光,周ting筠点头,嗯。给我,我马上去扔。
温千禾直接转身,跑出去了。
你俩吵架了?罗嘉疑惑不解这一系列言行。
继续扣你自己的动作,我去看看千禾。
温千禾这次依然没有选择坐电梯,一口气跑到楼下,找到一个垃圾桶,伸手准备扔,又犹豫了。
他认为扔这里不太妥,万一被人捡到,万一伤到人怎么办。
甚至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刀这种危险又不好销毁的东西存在。
他僵立,原地茫然。
怎么处理这把水果刀成了最棘手的问题。
千禾,怎么还没扔?
听到这声音,温千禾浑身一激灵。
几乎是自发地握紧了那把刀。
你什么时候买的这把刀。
今天去水果店的时候。
温千禾转过身,强行挤出笑,那你又为什么要去水果店?
出门碰见罗嘉,他想吃,我们就去了。
你自己不想吃吗?
阳光照得人皮肤发烫,睁不开眼。
周ting筠搞不懂这几个问题有什么意思。而对于温千禾这几个问题却尤为致命。所以他的眼神那样灼灼,咄咄逼人。
周ting筠有点毛,我不想吃。是我早上七点半出门,遇见罗嘉,罗嘉说,人气大王,休息的日子还起这么早训练,是想得冠军吗。大哥顺便带着小弟呗。我没回他话。自己走着。他又跟在我身后不停地说他下期要跳什么舞,怎么跳,缠着我要给他指导
他当时被罗嘉烦得不行,也没什么心思回他。
最后罗嘉拉着他去舞蹈室,摸到了他口袋里的刀,吓一哆嗦,问他带刀干什么。
他说水果刀当然是削水果用的啊。
罗嘉笑嘻嘻地说他刚好也想吃水果补充水分。
又拉着他去附近水果店买了几大袋苹果梨子橙子等等,给其他学员也送了点。
还要问什么,还有哪里不够清楚。周ting筠有点气急,着实快被温千禾给磨疯了。
温千禾认认真真分析了他的话,决定信三分,你回去训练吧,我去给你们做饭。
刀应该回归它应该待的位置,厨房。
别做了,今天训练完,我们出去吃。
也好。
他没有将刀扔了,而是时刻揣在身上。
周ting筠心疼那道带血的印子,去附近医院买了创可贴,前前后后贴了三个。
然后才回训练室。
罗嘉在里面翩翩起舞,一如既往走国风路线。
而周ting筠下一场直播现场并没有打算跳舞,而是单独好好唱一首歌,原创的。
他在大学期间用了一个音乐账号自己创作了几首,反响不错,小范围火了。
所以这次决定拿出来一首进行修改后用于比赛。
曲调简单,副歌部分并不激昂,这是他有一次晚上反复听陈奕迅《红玫瑰》《十年》,某一刻来的灵感写下来的。
在那之前,观看了A大啦啦操比赛,他平时在学校并不活跃,上课也不爱去,偶尔老师上课点名会念出周ting筠这个名字,但也是没人应,有时候室友在的话会帮衬着应一声。所以班上的人几乎没怎么见过本人,特别陌生。
那天大学班长再三警告他必须去,这种活动实行轮流制,因为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格外不愿意去参加这种活动。这一次轮到他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