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位穿红色狐裘的姑娘,粉腮红润,秀眸盈盈,黛眉一挑,勾魂摄魄,美得撩人心怀,仿若天仙下凡,且她穿戴的狐裘上薄金流动,质地上乘,绣工精致,定是御品!
“这位夫人请移步二楼雅间,本店最近新得了一枚南海血珍珠。”伙计邀请。
容汐音听着稀奇,还没开口,身边就站立了萧楚睿,面上辨不清神色,嗓音稍有沉冷,“喜欢什么尽管拿,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闻言,她拉了拉身边看簪子的卫妍,笑靥如花,“妍妍有什么喜欢的就尽快拿,今天有睿哥哥给我们掏钱呢!”
卫妍心底甜蜜缓缓铺开,脸上腼腆娇柔一笑,“谢谢楚睿哥哥好意,我什么都不缺,嫂嫂若有喜欢的,就拿几样吧。”
看似知书达理,大家闺秀,实则暗搓搓埋汰你没见识,这小心机藏的,容汐音怎么会看不出来,真是好心喂了驴肝肺,啧,算了,反正她也是真心实意想讹钱的!
吐槽完,她便挑了起来,毫不客气!
容汐音把看得顺眼的都要了下来,反正提款机在,现在不用以后也用不着了!
几人出店时候,唐贯和宋河手里拎了几个礼品盒子,笑开了花的掌柜的热情相送,谁会不喜欢人傻钱多的大金主呢!
茶馆二楼,一青衣公子靠窗而坐,懒散的看着对面店里出来的几人。
“有趣。”
宣令安收回视线,免得叫他敏锐的大外甥察觉到。
宣令安生的俊朗,模样好极,随意懒散的歪在椅子上,头靠着窗框,仗着自己长的好看,这般没规没矩的坐姿,楞是让他歪出了别样的慵懒感。他修长的手指随意摆弄酒盏,唇角自然勾勒一抹弧度,笑容里张扬恣意,意气风发,又适当了冲淡了慵懒风情,呈现了另一种笔墨难描的美感。
作者有话要说:您点的男三上线了!
诳街大副本,搞事发糖两不误!
第40章
茶馆听书歇脚的姑娘,多半都在偷偷瞧他,惹得小脸绯红。
这贵气和身姿,一看就是公卿权贵,就是不知他是哪家公子,否则一定要促成一门婚事。
不知是谁先起得头,二楼正在聚众吃瓜,或喝茶或捧酒,男女老少皆有,都是走累了上来歇歇脚,其中一位活泼好动的蓝衣姑娘正绘声绘色继续讲着“八一八当今皇太子(宠妻狂魔)与太子妃两三事”。
“想必诸位都知晓,太子妃母家成安侯府所犯之事,侯府嫡女一朝沦落罪臣之女,可怜又可叹。成安侯府本是死罪难逃,太子妃理应受到些牵连,可咱们这位皇太子,当真是爱重妻子,不但保下成安侯府一门性命,太子妃也未曾受其牵连,仍做东宫独宠,真是羡煞旁人。”
皇太子真不愧是公子榜首席男神,蓝衣姑娘面露向往,羡慕,“我要是也有朝一日遇到这样的男人就好了。”
讲了八百年的皇家八卦,仍有人听的津津有味,当然也有人讥笑反驳。
“难道不是母凭子贵?诸位都知晓的,这是皇太子第一个孩子,有多宝贵。”
“是宝贵,真不服气,你也去东宫生一个!”有壮汉把喝酒的杯子拍在桌上,看不惯小娘们一脸吃柠檬的酸样。
白彩听得直翻白眼,她要知道上来喝口茶还能听见这些污耳朵的八一八,肯定不会上来歇脚的!
陈灵儿一脸高慢地嗤之以鼻,“宫里面什么事情,你们怎么那么清楚,好似各个都见过似得!”
蓝衣姑娘瞥她们一眼,哼道:“世人皆知,皇太子殿下温润好名,且不近女色。江氏贪污赈灾款,那江氏也有女儿在东宫,你们可曾有听过她如今有何消息。”
陈灵儿脸色一僵,她也不知道东宫那位江氏什么情况,她娇蛮任性,性急又傲慢,呛道:“江氏是死是活,是与我有何干系。太子妃未嫁前,在成安侯府,可不是什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她长年累月躲在深闺,连人都不敢见!”
有道女声躲在人后,笑了一声,语气婉和,“姑娘可是陈侍郎家女儿,我瞧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在这里都闻到酸味了,呵呵。”
陈灵儿一惊,“是谁!”伸长脖子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话。
大齐皇宫,时不时都会传出一些满足百姓八卦心,能在茶余饭后嗑着瓜子唠嗑吃瓜的消息。这些瓜田,无非都是宫里那位娘娘得宠了,那位娘娘失宠了,谁又生了皇子公主,今儿在皇后小宴席上,哪家闺女出了丑,谁又出了风头。
有些是有心人特意透出来的风,有些是出宫采办的宫人随口一提,有些则是入宫的闺秀命妇透出来的,贵女圈一流传,丫鬟们再一听,不多时就能流到茶楼街口。
总归不是什么国家大事,也没人妄议太后、皇帝皇后,全当是娱乐大众的八卦,就比如皇后宫前那出皇太子救妻的戏码,也是当时在场的贵女瞧见后传出去,又被其他人添油加醋一番。
如果没有一点风声透出来呢,多半是过的不咋地。
“你们两个小姑娘,或许和太子妃还认识,怎么说话都这么不好听。”
“储君和储妃恩爱大安,实乃大齐幸事。”
“就是,那有盯着别人之前的事儿看的,太子妃现在不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我坐在窗前都闻见酸味了,可太呛人了哈哈哈。”
又有人插话:“要我说,太子妃真真儿是有殊荣的,前有陶家,后有裴家,陈姑娘还真是要慎言。”
陈灵儿被说的满脸通红,“你们……强词夺理!”
又有吃瓜群众不紧不慢说了起来,“说起济明侯府裴氏,还是太子妃舅家呢,听说自太子妃生母病逝,就没再管过她的事情。裴氏想塞女儿入东宫,这心黑的,叹为观止。”
白彩语气温柔,做理中客,“你要说裴氏心黑,也不尽然,太子妃有孕,裴氏作为舅家送女入宫照应,这不是关心她吗。”
陈灵儿愤愤不平,把下巴抬得老高,一副“我谁都看不起”的样子,尖声怼他:“你也是男子,难道不期望自个儿妻妾成群,更何况,姐妹共候一夫,岂不美事一桩。”
有人点头称是,露出对娇妻美妾和谐不已的向往神色。
有人摇头啧声,说什么这辈子求得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人群中瞬间激起一波小讨论,分为赞同和不赞同两个派系。
宣令安姿态闲散的靠坐在椅上,眼睛往窗外看去,他们人已经走远。他手里玩着酒盏,盏里酒水一滴未洒。
突地,他听到一声轻笑,嗓音清丽又带着低低的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