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绥一进去就被她拉着转了一圈,下一刻就见长姐皱了皱眉:“瑟瑟瘦了些。”
“哪里瘦了,长姐你捏捏我的脸!”她扁着唇:这几日他带了不少吃食,明明是胖了……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你每日的三餐菜色、蜜饯点心都是翻着花样儿做的。偶尔重了样,你便会整日闷闷不乐。因着这,家里养了不少厨子……”萧宝宁远黛般精致的眉毛蹙起,缓缓叹了口气,“这些年,不知我们瑟瑟受了多少苦。”
萧宝绥鼻子一酸,浅笑着摇摇头:“没有受苦,只不过不能向从前那般过日子罢了,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是啊,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萧宝宁疼爱地摸着她的头发,温柔似水的眸子飞速闪过一丝利光:要活着看着那些人下地狱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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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礼?你怎么在这?”明湛看着提刀站在莲花池边的楚悖,心中一慌,“你是不是把萧宝绥带到格子院了?”
“是。”楚悖唇角一挑,眸中尽是悖逆张狂,“我只说一遍,若是宝儿以后再为了见不到长姐哭,我便把你的萧宝宁掠到宫外,叫你再也找不到她。”
“你敢!”明湛额角青筋暴起,“楚悖,你别以为朕纵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向来就是为所欲为。”楚悖沉声,忽而想到了什么笑了笑。
“笑什么?”明湛压着心里的怒意,怒目瞪着他。
“我们现在翻脸,不就是太后想看到的么?”楚悖嗤笑一声,握着刀柄的手微松。
两人静默良久,冷风一阵吹过一阵。
“三日见一次。”楚悖掀了掀眼皮,“我们宝儿已经让步了。”
“十日一次。”明湛淡淡扫了他一眼。
“五日一次。”
“成交。”明湛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近乎是咬牙切齿。
楚悖心情颇好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挑着眉毛啧了一声:“阿湛,你的阿宁因为这个至少能给你一个月好脸。”
“跟养鸟儿似的,哪个姑娘愿意跟你?”
明湛脸色铁青:“彼此彼此,你不还是成天拿刀吓唬你的宝儿。”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由得摇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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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瞒哥哥……”萧宝绥如愿见到了长姐,心里全是感激。
“很感谢我对吧?”楚悖得意地看着她。
“嗯!”萧宝绥弯着眉眼点头,因方才哭过,眼尾鼻头都是红红的,像兔子般娇弱可爱。
楚悖凑了过去:“要怎么报答我?”
她看着他陡然放大的五官,不禁挑眉:是在让我亲他吗?
萧宝绥抿了抿唇,默默在心底盘算了一会儿:亲一下能换见长姐一面,挺值的!
想到这,她想也不想便踮起脚尖,唇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印了一下。
“好啦!”萧宝绥脸红的发烫,不敢再看他直接伸手把窗子关上。
她转身靠着窗,面上布满红色云霞:糟了,心跳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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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萧宝绥早早地梳洗好便去了霍安如那,打算一起去找赵阑瑛。
“瑟瑟,你觉不觉得有些奇怪?”霍安如边穿衣裳边问她。
“奇怪?”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的她有些茫然。
“这次新进宫的宫女奇怪。”
“好像是有些……”萧宝绥听霍安如提起,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来,“以往宫女春选都是在四月,今年怎的这么早?”
“说的就是这个。”霍安如穿戴整齐后,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赵阑瑛的屋子就在隔壁,两人刚一出来恰巧便碰见了她。
“给赵宫令请安。”萧宝绥与霍安如嬉笑着行礼,高兴得紧。
这一刻,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小院。
“正想去叫你们两个。”赵阑瑛笑笑,一手牵着一个往内务监去了。
“那些应当就是新来的宫女了。”赵阑瑛指了指正站在内务监院子里听老嬷嬷训话的姑娘们说道。
萧宝绥看了一眼,隐约觉得那群宫女中好似有些相熟的面孔。
她正要定睛细看,突然觉得霍安如拽了拽她的胳膊:“诶?瑟瑟你瞧?第二排中间那个,是不是和你起过冲突的永熹郡主?”
作者有话要说:太后:我踏马万万想不到,这俩狗东西是因为这个吵架!说好的反目成仇呢!
逆子吐槽精准见血,干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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